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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邕脾气直,嘴巴更不饶人。因他父辈都是有名望的仁商,接济过不少穷苦读书人,受此影响,秦邕所谋多是为了寒门士子,是以郑士谋和他政见相左。若是走过内阁值房,听见骂架声,那多半是秦、郑二人正在针锋相对。

至于赵复,赵文钺虽被强塞了禁军的差使,但东南并非完全为皇帝所掌控。秦家的生意在东南如日中天,对于赵复而言,想要重新翻盘,打压秦邕无疑比拉拢更好实施。

当下最重要的是把军马一事完全盖住,在过堂时让案情停留在“杀人”这件事上,所以商闻柳必须弄清楚这案子背后有谁在推波助澜。

他抓过案头的另一册案卷,仔细翻读。

大理寺发抄来的卷,写得规矩清楚。秦翌案子里的借据是陆斗带人搜出来的,傅鸿清知晓后立刻送去了锦衣卫。然而本该由温旻收到的借据却被江抚截下,江抚“请”来了秦翌,当夜就把他扣在了北镇抚司。

本来由温旻经办的案子,为何江抚要半路截下?他怎么有闲心去办这种得罪人的案子?

商闻柳浑然未查额际已经冒起冷汗,想到此前的“皇孙”疑云,那时也是江抚带人前去问罪。没有人指使,他断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一次秦翌的案子,江抚是否受命行事,也是难说。至于那指使之人——

“哎哎,我们这都开始忙活了,商主事也动起手来啊。”

同值房的主事从边上过,商闻柳蓦地一悚,从一番推论中脱身,轻轻擦着方才惊出的汗,糊弄道:“惭愧、惭愧。”

“你这是在看......那个案子啊。”这会儿左澹出恭去了,那同僚便没什么顾虑,凑近了,摇摇头:“甭看了,这案子简直铁证如山,十拿九稳翻不了案。”

案子还没有宣判,他这样定论实属不妥。商闻柳合上册子,闲谈似的侧过视线:“怎么说?是得了新线索了?”

“哪儿啊,”那人站着,低声道,“他被扣押之前,自己不都认得差不多了吗。秦阁老这回,怕是要栽跟头。”

对秦翌,商闻柳始终存了一点信任,觉得他并非是贪财滥杀的酒色之徒,可如今人言皆是秦翌杀人,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动摇。

若秦翌真的下此狠手,合当偿命。

那同僚讲得兴起,大谈道:“我偷听着小道消息,这回锦衣卫要来人,下午第二回过堂,专门盯着呢。”

“信你的鬼话,”前边公案上的主事侧过身,捏着笔杆子一捅人胳膊,“上回你说那姓左的要升官,结果呢?白费了我的礼!”

门外晃动着人影,是左澹回来了,那闲话的主事一瞥,努起嘴道:“这回......不信拉倒!”

商闻柳掩起卷宗,装作无事发生。

日头逐渐攀升,过了会儿,本月提牢的主事回来,把手里抱的一沓册子撂了,站门前道:“我有个大消息。”

有人呿了声:“少卖关子!”

“没劲,”那人道,“方才我去提牢厅,顺带着去看了眼那位,那叫得,惨兮兮的。这下午一会儿又要过堂了,上次他不肯开ko,这次可来了锦衣卫的听记,怕是要吃苦头喽。”

有人一拍桌:“锦衣卫真要来?”

提牢回来的那主事:“可不嘛。”

刑部的犯人不开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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