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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抚han笑道:“这真是巧了,在下方才给秦少卿看的这张借据,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欠债的正是那些突然暴死的商人。可是大理寺去搜证,账册上写明这笔欠银没有花出去,最后却无故失踪了。”
“所以我这才想问一问秦少卿,可有什么线索?”江抚话音一顿,接着道:“秦少卿家中也有经商的亲族,想必对商道有所涉猎,和这些人打交道并无奇怪。在下只是想讨个线索,譬如”
椅子唰地一响,秦翌猛一下站起身,高声道:“我说了,我从未签过这借据!这些商人更是未曾谋面,这是哪门子的借据?我倒要反过来问问江同知,你究竟从何处得来这张条子,竟就轻信了来诬我清白?”
气氛随之一紧,江抚收敛笑容,也站起来,淡声道:“签未签,不是秦少卿一个人说了算。锦衣卫办案讲个证据,秦少卿身为朝廷命官,我们断没有伪造证据的胆子。方才讲话不周多有得罪,在下先赔一个不是,可咱们就事论事,秦少卿要是说不清这里头的乾坤,恐怕——恐怕今夜是走不成了。”
秦翌断没有向什么商人出借过银两,但江抚就是要他瞎编也得把话给撂了。他咬了咬牙,扬手一指,正要同江抚理论,忽的一阵喧嚷声,几息的功夫,又静下来。
“谁今夜走不成了?”门外悬挂的风灯几度明灭,倒映着高挑健硕的身影,江抚心下一惊,往外望去,只看见来人一身飞鱼赐服,目光锐利地向他这边看来。
娘的,拿这个来压他!
先帝在时江抚就进了锦衣卫办差,但是一直没办过大案,无功可论,因此也够不上赐服的格儿。即便他在锦衣卫拉帮结派闹翻了天,说穿了,也就是个空有官衔的跑腿的,在这身飞鱼服面前,他算个屁。
江抚的脸青了一阵,捏着貔貅环在袖内转了一圈,生生捋下来,“原本不想惊动温指挥,怎料贵人耳听八方,我倒是弄巧成拙了。”
“废话不必说,你要办这案子,我理当多关照。”温旻一脚踏进来,就有人给他端了椅子,稳稳坐到上首。上面指明由温旻经办的案子,旁人过来置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江抚没想到温旻来得这么快,几乎打乱他的计划,他强撑着笑,没说话。
旁从抄记的书吏已经停了笔,眼里满是询问。温旻解下刀摆在一边的矮几上,吩咐:“全当我不在就是,你照记,江同知也照问。”
温旻这一来,已经夺了人几分气焰,江抚表情凝在脸上,抖抖下裳坐下,道:“指挥使坐镇,下官不敢班门弄斧。”
“弄不弄斧,不是江同知一人说了算。我做人讲个规矩,就是先来后到,江同知既然先我一步,那我断不会来抢这份功劳。”温旻顿了下,眼风直直扫一眼堂中众人。
江抚一噎,好么,原样奉还!
秦翌见他们这般你来我往的战了一轮了,从被窝里带出来的那点迷糊劲也散得差不多,略略一想自己做过的荒唐事,竟真的想到了一件。
此前在穆兰妲的店里,可不就是给她弟弟签了张借据。借据他这也有一张,只是没想着要人还,早八百年就找不着影儿了。秦翌愣着神,脑子却转得飞快,莫非这个借据就是那时候的?
他看堂内二人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思,一时不敢妄动,僵了好一阵,忽然见江抚向他望来,那不像是什么良善的眼神,遂颤了一颤。
江抚施施然道:“既然如此,就转回正题。秦少卿再来看看,这张借据你究竟有没有印象?”
秦翌缓缓坐下,说:“没有,我从未见过。”
江抚煞有介事地微笑道:“哦?那就是有人栽赃陷害了。不过ko说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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