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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冷笑道:“做狗有什么打紧的,怕只怕做了最末等的狗,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抚扶着刀柄,没接他的话。
“瞧我这说的,正事都要忘了。”松湛眨眨眼,交着袖子从角落踏出来。这里僻静,隔着高高的宫墙,只能隐约听见即将老死的宫女太监哀嚎的声音,也是在此处,江抚搭上了松湛这条线。
松湛是郑士谋在宫内的眼线,江抚没有凭信,想要获取郑士谋的信任,首先就要拉拢松湛。松湛当然也有心牵这个红钱,宫内宫外没有比锦衣卫更合适的衙门,而锦衣卫中,没有比江抚更合适的人选。
江抚不怀好心,松湛也不是真心相对。他们是两条相互撕咬搏杀的豺狗,仿佛时刻都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ro来。
江抚不知道郑士谋为何要针对温旻,但他确实需要踩着郑阁老这支队。他屈居人下太久了,领锦衣卫事的这份权力,他做梦都想得到。
江抚眯着多情的挑眼:“那就劳请松公公说说正事。”
松湛从袖内摸出一方蜡丸,仔细交到了江抚手中:“锦衣卫见多识广,此信如何取出,不必奴婢多言了。”
“松公公高看了,江某愚笨,开启这蜡丸想必要费一番功夫。不过,还是多谢松公公——”江抚将蜡丸卷入随身的锦袋中,抬手正要作揖。
“哪儿的话,”松湛按住江抚的手腕,“我是个下贱阉人,当不起江同知这一礼,要折寿的。”
“哎,我可没拿你当阉人,”江抚一挑眉,眼下还有纵欲留下的浅淡青黑,“咱们多少......也算知己吧。”
“我们做奴婢的可受不起这一声‘知己’。”松湛心里明白自己和这锦衣卫不是一类人,可江抚这样说,他难免惊讶。
他是大太监明粹的爱徒,谁见了不欠腰喊上一句“小爷”,可谁看得起他呢,就连太监都看不起太监。松湛爬到了高位,旁人避着他,他也像避着旁人似的,终日冷着脸,傲气得不像一个宦官。知己这两个字,说不出的分量,好像把松湛又重新捂热了。
江抚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一句调侃的话竟然变成了天大的赏赉,他说惯了这样重的话,没放在心上。松湛未多表态,跟了他一路,到宫门ko见着人了,才装作不相识地走开。
第122章 遗案
日子过得快,眨眼就是二月。今年南方cun耕顺利,月末时青苗已经茁成,北方边陲也无大事,灾县的重建有条不紊,各地衙门十年如一日地运作,天下太平。
朝堂上的嘴皮子架一如既往,皇帝喜怒不形于色,一碗水端平。只是往赵尚书家中派遣的太医的次数更勤了些。
赵文钺在家憋得不行,想去马场跑马,赵复抱着孙子老神在在指示儿子:敌不动,我不动。
天大的朝事砸不到六品小吏头上来。月末虽已cun暖,但商闻柳迎着日光从刑部大牢出来,还是被背后冲上的冷气激得打个哆嗦。
刑部大牢冷得要命,囚犯关在这里面,每日只有两餐,还得受冻,一有人来就嗷嗷地骂娘叫冤。狱吏把鞭子时刻提手上,就是怕这些人闹出点事来,一个两个好解决,一哄而上可就麻烦了。
提牢厅里,商闻柳把轮值的册子填了,又夹了张条子,把囚犯缺食受冻的事递上去。挂册子的狱吏例行公事一瞟,侧着脸偷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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