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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民之楷范。”

李庚沉默了。

傅鸿清只觉得皇帝似乎透过了夕照模模糊糊朝自己这里望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他不禁想起先帝在位时那个落魄的藩王世子,那影子和眼前帝王的背影渐渐重叠,把傅鸿清弄的糊涂了。

这是轸庸年,还是宏庆?

宏庆,宏庆又是哪一年?

傅鸿清隐约记得有人乘着马车,在驶离的时候窜出来高喊着必定归来的承诺。

一抔清水净脸之恩而已,甚至连恩都算不上。傅鸿清想不通,他也来不及想,很快父亲病亡,他随母迁回故居清州,十年光阴,白马飞纵,转眼又回到王城,他是风头无两的探花郎,却没见到当初那个落魄的世子爷。

但李庚真的回来了,先帝驾崩当夜京中火龙滚动,黑甲骑兵分作两翼包抄了皇宫,当年落魄的少年披上龙袍,脚边滚满人头。傅鸿清被推搡着跪在丹墀下,指缝间浸着鲜血,同周围百官一道山呼万岁。

新皇手段狠厉,御极不过四年,朝中半数衙门都被换血。

如今就要轮到扶持他登位的赵氏。

边陲蛰伏十数年,新皇,讨债来了。

李庚伸手笼住了残尽的日光,光柱在他指缝间缓慢攀移:“放心,所有的公道,朕会悉数帮你讨回来。”

傅鸿清却从他眼里看到了无边权欲,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半晌,他拢起袖ko,低头向后退了一步:“皇上圣明。”

————

禁军不太行,这是武释刚到禁军营的第一想法。

本来嘛,两支队伍,气xin就是南橘北枳,武释在锦衣卫当差了三年多,以为自己手底下的人膂力就够差劲了,没想到禁军才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天子卫兵,守京师,备征戍,怎么就是这么个德xin。

武释在禁军营接洽了两天事宜,跑回去向温旻叽歪:“这帮兵蛋子实在差劲,连我单边胳膊都打不过!”

二月有大批商队出入京城,就有无数册文书要勾审。原本此事也不在禁军的处理范围,只是去年年底朝廷开了邻国的商路,商队激增,禁军从年底开始就被分摊了这些杂务,眼下他们是轻松了,温旻却头疼欲裂,此时正看得烦躁,正犹豫着是否欲休息片刻,经武释不依不饶叽叽喳喳讲了一通,便成功地神游天外了。

“戍卫京师的队伍,功夫这么差,往后要是......”武释瞥一眼,许久没见的阿黑正在他脚边打圈子,登时便忘了诸多叹惋,把猫儿提起来搓毛团儿,喜上眉梢:“哎呀阿黑呀......”

温旻听耳边念经似的声音消停了,才从桌案上撑起头,这时屋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叩门声。

“是谁?”武释紧跟着把阿黑放下来,掸落猫毛,正襟危坐。

外面的人道:“唐录。”

过了年,唐录似乎白了些,他在外间看到屋内还坐有旁人,拘束地进来,见是武释,立时就放松了:“武佥事也在。”

武释欲盖弥彰地捻下或许是最后一根猫毛。

唐录转脸对温旻道:“指挥使吩咐我盯着的那间铺子,有些异动。”

武释咳嗽一声,十分自觉地出去了。

温旻揉了揉太阳xu,勉强扫退疲惫,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间铺子后是几间空屋,里面似乎常有人进出。”唐录顿了顿,又说:“看着痕迹脚印,都是些男子,应该都是负重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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