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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僮也不是没听谢淑讲这事儿,饥民饿怕了,拿棍子捣了耗子窝抢ko粮。但他是有粮的人了,很看不上这行径,当下一哂,拉开了距离:“掏那玩意干嘛,脏兮兮的,医官都说了,小心害病。”
“什么医官!这就是你想简单了吧!”那人听到医官俩字,满不在乎,从破破烂烂的兜里摸出点东西,冯僮一看,是把熏干了的ro条,细长一根,黑乎乎,闻着有股酸味儿。那人扔一根进ko里,快意地嚼两ko,吞了,继续说:“淹了水,人家都去掏,这贼耗子真是够机灵的,窝里什么都有。”
“医官成天叨叨,我看也没叨叨出个四五六,吓唬鬼呢。”他又掏出一小片熏ro:“吃一个?”
这时候哪来的ro?城外倒是有饿殍。冯僮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恶心,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人。对方赶紧澄清:“耗子,是耗子。”
耗子ro也足够恶心的,冯僮挥挥手:“多谢你提醒了,我们家不好这个。”
那人说:“大冯啊,你就穷讲究吧!外头的窝都掏完了可就没有了!”
“不吃就是不吃,我们家不至于弄这个度日。”冯僮挑起筐子就走。
那人感觉被小瞧了,指着冯僮背影大叫:“嘿唷你给我摆什么谱儿!”
第80章 癫狂
夜色如洗,快要十五了,月盘白莹莹的,流素倾泻,照在劫后的疮痍土地上。人声已经没有了,流民巷ko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
谢淑睡不着,爬起来点了蜡烛,给孩子们补衣裳。蓦地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细细碎碎,在外面踱了几个来回。谢淑很警惕,现在外面乱得很,都已经这么晚了,就怕是什么歹人出来抢劫。
她摇醒了冯僮,促声说:“当家的,别睡了。”
冯僮的鼾声立刻断了,他微撑开眼皮,低声问谢淑怎么回事。
“外面有人。”谢淑指了指。
冯僮立时清醒了,他坐起来:“别怕,我出去看看。”说完,抄起搭在一边的棍子,边回头看看熟睡的孩子们,边借着烛光蹑手蹑脚向外摸去。
谢淑忐忑不安,把针线插回针包上,怯怯地随冯僮的影子往外看。帘子撩开了,冯僮却一愣,随即他回过头,讪讪地对谢淑说:“是老四媳妇儿。”
这是叫谢淑出去了。
把以往的邻里街坊当了流贼,谢淑挺不好意思的,心里正奇怪着怎么大晚上的跑来串门,猛一抬头,在月光下瞅见那妇人手臂上遮不住的青紫伤痕。谢淑瞧出来,这都是新添的。
老四媳妇讷讷说:“淑嫂子,我来......”半天也没个下文。
谢淑见她声如蚊蚋,当下猜出个七七八八,压低了声音,把老四媳妇拉到一边:“老四又打你了?”
老四媳妇的嘴很明显停滞了一下,随即辩道:“没有,我自己磕伤的。”
“唬人!”谢淑板起脸,不由分说抓过老四媳妇的手臂,“他整日这么打,你不疼?你娘家四个哥哥,怎么都不管这档事?”
老四媳妇躲闪着,嘴cun苍白:“嫂子不要提了。”
棚子里的冯僮听了,也是意有所指地咳嗽一声。
谢淑缓和了语气:“怎么这时候出来,外面乱糟糟的,一会儿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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