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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说不通,兴许只是信笔写来,并没有什么用意。商闻柳揉了纸,停下那些猜测,面前是一摞崭新案卷,他整理了桌面,提笔蘸朱墨圈点。

开年后刑部送交了一部分文书来大理寺,明面上说是移权,实际上移来的还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这些家长里短的纠纷最为麻烦,处理起来耗时耗力,也讨不到什么好。大理寺虽有满腹牢骚,但不能抗上意,惟有吃哑巴亏。

刑部派来的小吏被他们私下骂了千回,可人家也没法子,堂上官吩咐,跑腿的哪能不照办。这几日寺卿与少卿都不在,忙cun耕的事儿去了,大理寺只剩五品以下的官员在,主事的几个便不理人,传信儿的刑部小吏连ko茶水都没喝上,黑着脸走了。

商闻柳倒是不在意这些,一一把那些案子勾了朱,标号排好后收归府库。

捱到了下值,他匆匆笼袖,顾不上与同僚道别飞快跑出衙门。

现在还是冷,天黑又早,他得赶紧去把之前短刀上落下的绿松石给嵌回去。年前本就想找工匠,结果被各类杂事弄得脱不开身,久了便忘了此事,开年不怎么忙碌,有了时间便赶紧去了结。

城内的工坊大都围着官邸,贵人多的地方好生财,穷人家平素也不会来工坊修补器物。找的金匠是个上年纪的老师傅,没到一刻钟,刀便递回来,松石莹绿有光,刀身的锈蚀重新打磨,鲜亮如新。

本以为一日安详无事,回去时却遇到大批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围住一处院落,像是什么大官的住所,远远见门匾上写一个“钱”字,商闻柳暗自思忖,朝中姓钱的官员中,担得起这样大院落的似乎只有户部侍郎钱谦明。

十来个青绿衣裳的持刀守在钱府门前,朱门大敞,隐约看见里面有个打着熊罴补子的在呵斥。

过了一会儿,几个头发散乱的妇人被搡出来,跌在地上大哭,形若疯癫,哪还有平日端庄娴静的贵妇样子。那哭声尖利,刺得人汗毛直竖。商闻柳默然站着,钱谦明这个人他不曾接触,但也没听过有什么好名声,不算是清流。他回想起上元夜的风波,又看见人群里没有温旻的身影,不由得离得远了些。

心里却止不住想,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户部的官遭查,联想起此前皇帝cun耕改籍南郊,他心中如坠惊雷。

锦衣卫出动,想必钱谦明得不着什么好,天色不早,商闻柳也不欲多看,加快脚步离开了。

虽然出门前就打过招呼,可这会儿天实在太晚,已然完全黑了,恐怕檀珠在家等急,商闻柳想了想,挑了条巷子里的近路走。

巷子里没点灯,夹道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屋子,只看得见纸窗户上映出的一点橙黄光晕,再有一小段路就能出去了,商闻柳有些冷,笼起衣襟继续走。

也该是他时运不济,黑咕隆咚的巷子里哗啦啦一串响动,猛然窜出一个黑影,一股只留存于记忆中的臭味窜上鼻尖,尖刀抵在他腰后,一个嘶哑的声音低低传来:“钱都交出来!”

唐录挎着刀在钱府门外候着。

卫所的刘千户在里面颐气指使,先刮够了钱,再撇下一句“等着吧”,挥手叫人押了钱谦明出去。

收了钱,是不会办事的。唐录跟着这位上官缉捕过几次犯事官员,凡是最后死路一条的都被他勒索过,死人的钱拿着最安心——看来这位侍郎是再也见不了天日了。

刘千户昂首走出来,看着外面哭哭啼啼的钱府女眷,不耐烦地冲主母胸ko踹了一脚,武官这一脚哪里是区区弱质女子受得了的,当即昏死过去。

钱谦明的女儿尖叫一声,挂着泪恨恨叫骂,后头两个婆子搂着钱夫人,刘千户张狂地大笑。唐录没说什么,他知道刘千户素来看不顺眼文官,等大部分人撤出钱府,唐录跟在后面扫尾,叫手底下人送去两件大氅给钱氏母女。

钱家女儿边骂着番子无耻,边泪水涟涟为母亲披上衣裳。

大门已经封了,这家人无处可去,不知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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