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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无法落幕的长戏。

朝野上的震动,并没有影响到大理寺的官员,衙门里松散惯了,且过了一个年,两腮微圆,自在和乐。回家的几位同僚雇骡驼来老家的土产,钟主簿架起鸳鸯铜锅,热气腾腾煮了一上午。

这是大理寺年后头一次聚首,在汹涌的朝局中,安闲自在好似桃源。

商闻柳下了衙才听说温旻受了廷杖,被罚俸禁足,据说是为了上元夜捉拿细作失误之过。温旻的院门想必是进不去的,他思来想去,买了些礼品,叫檀珠送去。

老奴把东西提去卧房请示主人。

“谁?”温旻杖疮未愈,只能趴着,气势低了不少。

“西墙的商主簿送来的。”

榻上人影微动,老奴只听见帘勾一响,主子冷硬的声音传来:“扔出去。”

老奴脸色一僵,喏喏说是。辗转墙下,还是提着东西出门了。

商闻柳原想不知这些小礼是否入得了指挥使的眼,没想到当天晚上东西就原封不动送了回去,只好尴尬笑了,心说果然位卑人轻。

隔天大理寺点卯,商闻柳与人说起此事,老何大惊失色,连问送了些什么。

商闻柳迟疑着说:“送了些糕点茶叶,上元节他送檀珠回来,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谢。莫非还有什么门道?”

老何摇头道:“傻子,他如今被人盯得紧了,你去不就是公然站了这个队!”

商闻柳一愣,他忙着过年,没有关注这些风云,尚未听懂老何话中之意。

“这次温旻被停职,还不是那个江抚扇的阴风。温旻固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江抚又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心被他记恨。”

商闻柳心中迷雾这才烟消,便将老奴深夜来访之事说了。

老何沉吟:“他倒是个有心之人,可惜……”

之后数语,不言而喻。

这边还是心有余悸,朝堂上已经快翻了天,每到这种时候,京官就开始比惨,谁也不敢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触霉头,整个京城官场一片愁云惨雾,皱起的眉心能夹死苍蝇。既要筹备开cun的籍田,又要充盈国库,天子每每上朝,殿中好似煮开水滚个没完,李庚冷眼看着,那怒气忍了又忍,下朝后照例砍烂了一架屏风。这日朝上又在为天子亲耕争论不休,众臣工心照不宣,原本拟定好的各项流程纷纷上奏请求一改再改,兵部甚至直言恐有盘京之祸,请求取消cun耕。皇帝捺不住怒气,随手将怀中携带的玉印掷出,玉碎满地。一直沉默的郑士谋终于出声,斥责兵部怠而有骄,一场早朝不欢而散。

同日,一直门可罗雀的锦衣卫指挥使门前停了架马车,黑衣身影佝偻着敲门,守门的老奴一瞧,三魂飞了七魄,连忙迎人进来。

院子不大,几步到了内堂,温旻还在休憩,听见屋外老奴喊了声老爷到了,下意识翻身时牵扯伤处,咬牙闷哼时,门开了。

他就这样僵硬地趴着,以一种十分不合时宜的样子出现在郑士谋面前。

温旻低声道:“秀棠身上负伤,礼数不全,义父莫责怪。”

“不怪,你该好好休养,是为父的突然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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