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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御外敌,先给我做到小旗,往上爬,才能踩死那些不作为的王八蛋。”
孙修愕然地看着指挥使,张着嘴说不出话。
“回家反省三日,这点事情想不通,那也不必再来了。”
武释收了他的腰牌,沉默着站在一边,温旻转身离开,他也跟着走了。
孙修呆呆地立在原地,宋彦拉了拉他,半晌没一点反应。
“走远了。”
这才恍然退了几步,神思不属落回椅子上。
诏狱。
墙壁之侧隐隐传来犯人的嚎叫,温旻目视前方,快步走着,沿路的锦衣卫一一向着两位大人行礼。
快到牢房,温旻挥退左右监守,武释低头带路。
“照您的意思办的,拶棍穿梭都没用,只拿些刑具吓唬了一下。往常遇到那些读书人,身子骨软得很,烙铁还没烫热就先叫唤起来了。”武释拨了把钥匙串,找到开牢门的那一把准备着,“这个可真是油盐不进,瞧着像颗白萝卜似的,听那边守牢的说,犟得很。”
“净想着吃。”
武释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刚把人从长明牢里捞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找不出一块好ro了,就这样还没招呢。”
“也算是个汉子。”温旻淡淡评价。
诏狱的每一间牢房隔得很开,为防止囚犯串供,还选用了厚石墙隔着,牢房之间相隔一步宽,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到了,是这间。”武释早准备好钥匙开锁,对着窗外稀薄的光鼓捣一阵,锁眼有些锈蚀,半天没能打开。
诏狱卑于地下,终年潮湿,这间牢房稍高一些,比其他地方干zao,鼠蚁都少。温旻先时特意吩咐过留商闻柳一命,下头人因此格外注意着,从长明府回来时就给人敷了一层伤药,否则怕是熬不过当晚。
牢房里缩着一个单薄青年,囚衣不暖和,只能尽力蜷起来取暖,裸露的皮肤显出薄淡的青白,脚上栓着沉重刑枷,听见有人进来,向里蜷了一下。
温旻叫他名字:“商闻柳。”
那人不说话,略略抬头,乱糟糟的头发下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暗淡牢房里生了雪似的一亮。
目光交错,温旻一怔,屏住呼吸。他对“生”极其敏感,早年在战场上从乱箭雨中逃过命,与尸坑的食腐鸟争过食,他太清楚那双眼里的光芒是什么了。
那双眼眸清洌温润,透着一股倔劲,灼灼却不逼人,好像茫茫雪野里不合时宜茁出的花骨朵,精魂烧尽,总算开了一朵不怎么像样的花。这样的人也难缠,逼不得已时,怕是留不得,温旻不动声色地想。
武释总算手忙脚乱打开牢门,等温旻进去了,重新把锁挂上,自己在外面等着。
商闻柳挪了挪发麻的手臂,撩开乱发,哑声道:“指挥使。”
人倒是有眼力。
温旻没有接话,居高临下看着这落难士子,忽然笑了:“可知你为何在此?”
商闻柳垂下眼眸,温旻盯着他惨白的眼睑,听见那人气若游丝地说:“冤屈入狱,凭空冒出证人,昨夜连夜被押入诏狱,却并不受拷打。”
他嗓音轻颤,没有继续说下去。
商闻柳抬起头,对上温旻饶有兴味的目光:“大人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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