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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鱼干已经被吃完,他寻思着下值了再去补一些,ko中继续道:“还有一事,那商闻柳嘴挺硬,咱们的人审了通宵,问案情一概不知,拉家常唠菜价倒是挺上ko,也算是咱们诏狱古今第一人。”

温旻道:“他不说也无妨,继续审着,找几个厉害的大夫在旁边等着,别把人弄死了。”

武释有点好奇,区区一个无门无第的士子,弄死了便罢了,何必这么上心?

他张了张ko,心中又把疑问过了一遍,没敢贸然说话。

“赵二杀人栽赃,没少让商闻柳受罪。文人最是记仇,留着他那张嘴,得让他替自己叫屈。”温旻拂去衣上尘土,“让陛下听见,咱们就少些麻烦。”

武释听得一知半解,点头如捣蒜。

温旻起身就朝卫所的议事房走,武释疾步跟上,在他身边说:“说起圣上,早晨圣上身边的松公公给传了话,说陛下心情不好,砸了好几个琉璃瓶。”

温旻步履未停,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明粹公公说,昨夜圣上读书,不知道是谁放了一本曹子建的文集在那儿,圣上估摸着想到什么,脸色不怎么好,当夜也没叫哪宫娘娘来陪着。听说那些娘娘伸长了脖子一边哭一边看有没有太监通传呢。”

温旻侧过身,挑了一侧眉毛道:“你怎么净关心这个。”

武释年过三十还没娶妻,一时忘形才ko没遮拦,他脸一红,又道:“这还没完,今晨司礼监的何公公给递了奏疏,是浙地治疫病送上来请功的,圣上见了之后,脸臭了一早上了。”

温旻脚步一停。

古有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本朝情势所在,皇帝想到了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这本书放得太突然,这奏疏也递得太巧合。

再说浙地,享有天下八分盛景,富得流油的鱼米之乡,豢养着朝廷最强悍的水兵,向来是赵氏的势力,赵复的大儿子也在那里。昨夜才看了曹植的文章,今早又是赵家送来的请功奏折,这样狂妄,皇帝想不气都难。

最让他注意的是那道奏疏。

司礼监明面上还风光着,私底下早被架空,如今御前都是明粹在料理,他们又是哪来这么大胆子拦着浙地的折子,直到今早才递上去?

温旻皱眉,今上才御宇两年,又不是作为皇嗣培养的,便是再心细如发,又怎么敌得过在朝堂中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臣。

他细细捋了一遍,转头吩咐武释:“昨夜圣上宫里当差的宫人名册找一份,下值前给我送来。”

武释应下来。

温旻又道:“先去诏狱看看。”

第7章 相见

诏狱阴冷潮湿,倒是与它的背景十分相称。

隔着牢门大约十步距离的小桌前,坐着两个喝酒暖身的锦衣卫,一个叫孙修,一个叫宋彦。

烫好的烈酒甫一灌下肚,喉间热气蔓延,两人惬意地叹一声,挟了卤得色泽微黑的鸭肠入ko,真是再快活也没有了。

“还有半个时辰散值,回家了好好泡个热水澡。”孙修伸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抓把头发,“今年这天儿古怪啊,又湿又冷,我那老丈人风湿疼得天要塌了似的。家里那ko子天天在耳边埋汰我那点芝麻饷,难啊。”

宋彦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圆脸,脸上两团冻出的红晕,眯眼笑得憨憨的:“天冷也没法,去年才下了几天雪啊,今年的粮食收成少了一半,我大哥在麻河当兵,说今年的军粮扣了不少。今年这势头,大概明年秋收时能吃饱吧。”

他也叹日子苦,又摇了摇头,心想这世上有谁不苦呢,便是明堂之上的天子,也要为了一场雪忧心忡忡。

孙修吃ko鸭肠,又说:“你大哥在麻河?”

宋彦笑笑:“靠着朔西一些,老有游散骑兵来打,家里人总是忧心。”

孙修仰头灌ko热酒,喷着热气道:“能打仗,打外敌,那多好啊。不像咱们在这守牢,一身劲没处使。”

宋彦低着脑袋没说话。

孙修大概是喝醉了,晃着头说:“你看这牢里关的,都是些朝堂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腌臜之辈,都不是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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