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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头柜上,因为季骁虞没去医院,于是在药店里请人根据烧伤经验随意开了点药,现在宋舞觉得有必要让季骁虞再去一次。
然而季骁虞不答应,他说天都黑了,累了要休息,实际上一边有意无意留意着宋舞的动静,怕她赶他走。
宋舞无奈,知道自己再一次心软了,“我不能保证擦了这些药伤口就能好全,专业的还得专业的来,你自己想好了,万一留下疤痕……”
疤痕?跟这两年不能见面的时光相比,这点伤痛算什么。
然而面上季骁虞稍显沉默,装作轻松的样子,“没事,就当盖的勋章而已。”
宋舞果然没再提要医生来给他治的话了,想到季骁虞冒着危险把邻居家小孩从火场带出来,对方朝他鞠躬道谢的一幕,最后一丝被他纠缠怎么都摆脱不了的恼羞成怒终于消失殆尽。
还算他是个人物,有些良心。
“你上来点。”
“什么。”
季骁虞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瞬间,宋舞对他抗拒的态度似乎消退了许多,连语气都软化不少,“你这样我不好上药,你坐床上吧。”
季骁虞皱眉,他没问宋舞怎么变化这么快,只是生怕她的转变是昙花一现,疑惑是疑惑,动作上却半分不含糊。
宋舞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床垫的下陷,别看季骁虞比两年前清瘦许多,但他还是个精力充沛,身体健康的成年男人,体重接近宋舞的两倍,看似薄薄的一层肌肉,实际上皮下的骨骼能将一百公斤的铁举得毫无压力。
他肯定在监狱里有锻炼,不然生体机能给人的感觉怎么会维持得那么好,即使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人从形象气势上出于畏惧,想要对他敬而远之。
宋舞耐心地拆着药膏,根本看不出她思绪已经乱飞到别处。
季骁虞侧着身等她,实话说他到现在的心情还是激动的。
在火场时想到宋舞有可能在里面有危险一颗心就怦怦的,像要当场破开胸膛般冲出来,一直持续到现在。
中途被酒店的保安驱赶时,他已经想好了,两年算什么呢,他能宋舞耗一辈子。
赶就赶吧,身上没钱了,他得找个暂时休息的地方在酒店外边守着宋舞,让他彻底离开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种鸟气,对在监狱里待过的季骁虞已经不算什么了,为了让他认个错,季家有意没有找人打点把他放出来。说的是法治社会,要遵从法律法规,他既然做了不好的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坐牢而已,又不是死了。
可想而知没有人照顾,在鱼龙混杂的环境下季骁虞会遇到怎样糟糕不公的事,当然他本身也不是好欺负的角色,气没受多少,遇到的刁难跟麻烦倒是挺多的,人人都以为他是那种只吃大米饭白长个的富家子弟,等踢到铁板才知道这哪是受气包,这是送进来改造的社会危险分子。
时间打磨了他,让他在面对众人歧视性的目光时,心绪平稳坚如磐石,他最后看一眼宋舞就要走了的,没想到在那种关头下还是出现了转机。
就如急救车上不停转动发光的信号灯,在听见宋舞说,他跟她是一起的,季骁虞的心跳也跟被唤起一样,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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