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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未过门的媳妇,下个月十二我们就要送礼吃席了。”海珠两相做介绍。
姚青曼跟着海珠叫人,她见贝娘和齐阿奶在缝小儿的鞋袜衣裳,忙坐过去帮忙。
海珠见状松口气,她不用费心找话聊了。
“姐,我教你认字。”冬珠跑回去拿了书来,潮平转身就跑,冬珠一把按住他,啪啪给他两巴掌,“家里就你最笨,你还偷懒不想学。”
“我小。”潮平振振有词。
“小也会长大,你学会了教平生,以后还能教三婶肚子里的娃娃。”海珠也按住他,不让他跑出去淋雨。
头昏脑胀地学了半天,天色转暗时沈遂过来了,他在酒楼订了席面,过来请海珠一家人过去吃饭。
“今天是个好日子,总有人请吃饭。”冬珠乐得嘎嘎笑。
到了酒楼,海珠发现沈淮也在,他见到人先过来跟姚青曼打招呼,解释说家里爹娘忙,慢待了她让她见谅。
齐阿奶撇嘴,晚上回去了跟海珠说沈遂他爹娘太刻薄了,婚事应下了不露面,全程让媒婆跑,女方那边的亲戚觉得没脸气得不露面。现在儿媳妇过来了,走到家门口了就派了个二伯子出面接待。
“还是识文断字讲究礼节的人,做事还不如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老婆子,太欺负人了,哪像结亲,完全是奔着结仇去的。”齐阿奶咂嘴,“幸好你婆家不是这德行,不然再好的人家我也不让你嫁。”
“说别人就说别人,提我做什么?”海珠起身进屋睡觉,“睡了睡了,你情我愿的事,别替人家打抱不平。”
天晴了海珠跟齐老三继续出海,每天收船了她会提条鱼或是兜两三斤章鱼给隔壁送去。到了章鱼发情季,海面上又飘有死章鱼,她跟齐老三一人提个网兜站船头船尾舀,一路回来能捡两大桶。
死章鱼加盐煮熟摊在竹席上,风干一夜,再日晒一天,到了傍晚就晒得七八成干,再蒸软再晒,两天就能收获二三十斤的章鱼干,十天下来缸里就装满了。海珠跟齐老三出海的时候也会装一兜带走,采燕窝的时候饿了吃。
初十这天,韩霁过来了,他到的时候海珠正要出海。
“三叔,你今天歇着,我陪海珠出海打渔。”他拿了身衣裳跳上船。
齐老三下意识看海珠,她点头了他下船。
船离了码头,岸上的人拍齐老三说:“你跟少将军谁年纪大点?”
“我长他一岁。”齐老三懂他们的意思,他得意地摊手,“没办法,可不是我逼着他喊的。”
“老三,出海吗?”栓子他大哥问。
“不出海,我的船租出去了。”
“跟我们一起,你顶栓子的缺。”
齐老三犹豫了片刻,还是拒绝了,他只对海珠放心,也只敢把命交到她手上。
退潮了,码头上的船竞相离开,齐老三往海上看,海珠的船已经随风飘远了。
韩霁在住舱里换下衣裳,绯红色的官袍换下来,他穿上暗青色带竹纹的短褂长裤,衣摆齐胯,更显得他腿长腰窄。
“我要去燕岛采燕窝。”海珠说。
“我爬崖壁很厉害,我给你帮忙。”韩霁坐过去,他温声跟她说他这段时间在办什么差,做了什么事。
“这段时间你可去过府城?”见海珠摇头,他继续说:“我娘也没过来吧?唉,西北又起了战事,朝中主和派多,估计要和谈,我家老头子气病了,她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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