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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复,便继续说下去。
“酒。他的酒窖在地下室。后来——读完初中我就去国外了,靠奖学金和一些项目生活,可是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靠着贺昌渠才有的成就。作为报复我过了很长一段纸醉金迷的时间,虽然...我还是申请上了最好的大学。”
“二十岁暑假回国的时候,我设计了一个局,贺昌渠出车祸,本来还有机会康复的,但我没有让医生及时进行手术,导致他只能双腿截肢,后半辈子永远躺在床上过活。”
余扬听的汗毛竖立,忍不住想离贺靳屿远点。
“我找了最好的私人团队,买了最贵的医疗器械,为的就是他能多活一天,好好体会失去的痛苦。贺昌渠八次自杀无果,每次被救回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要是给他一把枪,他绝对会先杀掉我再解决他自己。”
余扬抓紧被子:“他还活着?”
“他死了,”贺靳屿放在他身上的手变沉了,“不久前。”
“这让我感觉他好像又赢了。”
余扬小声嘟囔。
贺靳屿长臂一揽:“说什么呢?”
余扬勉强道:“...死都死了谁还计较那么多...”
贺靳屿笑了:“你说的对。”
他用唇摩挲打满自己印记的腺体:“我想了解你的秘密。”
“都告诉我,好不好?”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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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贺靳屿的秘密比起来,他最腌臜的故事,不过围绕父母离婚,最阴暗的一面,仅仅是缺爱敏感。
在裕岭他有邱叔,上学时顺手塞给他一屉小笼包。他还有最好的朋友,一起消磨青春期的叛逆疯狂,热热闹闹地长大。
贺靳屿有吗...?
身处高位的人们都带着面具,他们不哭不骂,脸上只有一种势在必得的笑意。
常见贺靳屿在电视上露出这种表情,余扬偶尔也会恍惚,那样寡淡不漏声色的人的确在自己身边褪去了伪装,比任何时候都真实。
余扬在黑暗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贺靳屿很平静。这种平静余扬感受过很多次,莫名令人心悸,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令他轻轻松松地开怀大笑一次。
那会心疼,此刻心乱,余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嘴巴张开又闭上。
“我没什么秘密...”余扬在贺靳屿怀里缩缩身子。
“是吗。”贺靳屿抱紧他,身体跟后背没有距离相贴紧,“那天回家,为什么哭了?”
贺靳屿盯梢自己的事儿还是让余扬打了个寒战,他不太舒服地说:“...就,吵架。”
“吵什么了?”
许久,身前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
“我爸看见医院发的医保短信,知道我分化了,问我为什么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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