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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忍受不了他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了吧,估计他也说了什么犯浑的话。”
从前怀舒带兵的时候,也经常碰到这样年纪不大的士兵。
称得?上是孩子的年纪,正?是犯倔的时候。哪怕他那个后?来身居高位的友人,也都逃不过这段时期。
年少时冲动,总会不管不顾的说些胡话。明知道这样不对,却坚持不肯让步。
赤北军禁止内斗,却鼓励大家在指定地?点切磋。
那些犯倔的少年,就会被拉出来切磋,然后?以切磋的名义,单方面的被揍一顿。
一来二去,再谈上几次话,很快就成长了起来。
因此,赤北军的将士经常会开玩笑,说“是不是又想被切磋了?”
而阿旭,本?就是一个像狼崽一样的孩子。
寻常谈话,对他起的作用不大。他自己心?里有一杆秤,旁人很难轻易动摇他的观点。
就像起火那夜,钟大柱的那一巴掌带着火气,也将冲动上头的阿旭打清醒了。
对付小狼崽,就要用比他展现出来的,更狠厉的方法。
虽然钟菱不知道之后?的那两顿打是因为什么,但是阿旭肉眼可见的在竹枝的催促下,稍稍显得?的不那么颓废了。
“我?猜,这孩子从小就和祖母生活。估计说了什么,不想活了,什么自己命中?带孤煞什么的。”
若是别的赤北军将士,气归气,或许还不会气得?两天打三顿孩子。
但是怀舒很清楚,他那位友人,是最听不得?这样的话的。
他是见不得?这样长久的消极的,他一直主张往前看,有空思索着死,不如站起来往前走。不管能走多?远,起码比坐在原地?来得?强。
估摸着,阿旭这孩子,是犯了他的大忌。
怀舒脸上现出几分无奈的神情。
从前在军中?,他的友人就不爱和别人谈心?。
若是在气头上,更是骂完人就不管不顾的找个地?方自己撒气去了。
那善后?的工作,往往都丢到了怀舒身上。
以至于如今偶有村民来找寺中?,找他排忧解难之时,怀舒应付的格外的顺手。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要给他收拾善后?。
怀舒学着钟菱的样子,撑着下巴看向阿旭。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阿旭爱不释手的拿着那宝剑,一刻不停地?练习着。
山林之中?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分。
小桌下生着火盆,钟菱的怀里还揣着汤婆子,这样全副武装,她?还缩着脖子。
可就这短短的一会工夫,阿旭已经满头大汗了。
他甚至已经把褂子脱下来,随手一扔,一点也不耽误练剑的时间。
钟菱的面上有几分无奈,而怀舒的眼中?则是多?了几分赞赏。
难怪能得?到他那友人的认可,确实是个习武好苗子。
反正?,他认可的人、他的徒弟,提点一手,也算得?上名正?言顺。
要靠这孩子自己走出来,还不知道要多?挨几顿打呢。
见阿旭额间的汗水都能淌下来了,钟菱皱着眉,朝着他喊道:“阿旭!把衣裳穿上,别冻着了!”
少年的身子一顿,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听话的穿上了衣服,走了过来。
他将手里的剑双手递还给了怀舒,倒也一点没掩饰眼中?的不舍。
怀舒心?情颇好,他将剑放到桌上,笑呵呵地?问道:“你和那位教你剑法的人,是不是,达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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