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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过于重?视外在形象了。
因为鬓边两缕飘逸的碎发,经常被揪着骂。
那个年纪张扬的有些讨人厌,即使?知道错了,他也坚决不改。
为此他每每练剑,都特意?在转身时,晃一下头,不仅能避免碎发遮挡视线,看起来也不羁潇洒许多?。
他对自己的灵活变动,感到非常满意?。
而几年后?,少年人走上了战场,最终还是束起了鬓发。
但是那个晃头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肌肉记忆太过于深刻,也保留了下来。
而阿旭的额头光洁,并没有碎发刘海。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显得?非常多?余。
很显然,他是从教他剑术的人那里学会的。
那个教他剑术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剑,也是你爹教的?”
怀舒朝着钟菱微微一笑,看似无意?,可实际上,他握着茶杯的指尖,绷得?发白。
“是啊。”钟菱点头:“还有拳法,是孙叔教的。孙叔和我?之前提过的昭昭的父亲,同为右路军斥候。”
“那你爹是……”
“他似乎是中?军的将士。”
怀舒端起水杯,茶水激荡着杯壁,他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抿了一口茶水。
中?军、姓钟、还有那个甩头的动作。
除了他那个友人,整个赤北军中?,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那些青灯之下诵读的经文,那些从指缝间流逝的过去,一下子,具像成了友人年少时的模样。
怀舒无法想象那个张扬貌美的青年,老去之后?的样子。
毕竟,他这样重?视自己形象的人,永远都不会让人看见他邋遢狼狈的一面。
十年不见,或许他那张俊美的脸上,只是平添了几条皱纹。可能他依旧会笑得?张扬,还是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的嚣张。
钟菱有些错愕地?看着怀舒。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是极具感染力?的,发自内心?地?笑,任谁看了都会跟着舒缓嘴角。
但是伴着那笑容,他的脸上,有两行?清泪淌下。
“怀舒师父……”
怀舒抬手捂住眼睛,嘴角高高扬起,朝着钟菱摆了摆手。
“我?只是太高兴了。能看见这套剑法能被传承下来。”
这套剑法,是只在赤北军内部传习的。
如今阿旭在练习,就证明他得?到了赤北军将士的肯定。
虽然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得?怀舒有些回不过神。但他毕竟是出家人,十年的修行?早已磨平了他的锋芒和情绪。
他很快就平复下了心?情,虽眼眶微红,却也语气平缓道:“我?想,他应该是和你爹,达成什么约定。”
约定?
钟菱皱眉想了想。
这或许,还真是唯一合理的理由。
“或许,是一种?类似师徒的关系。这套剑法,是不外传的,他能学,就证明他被认可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份认可,才叫他这样心?甘情愿、心?服口服的接受……责罚?”
怀舒微微笑着,侧目看向阿旭。
“他从小和祖母相依为命。一下子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难以接受。这小子,一看也是个倔种?。”
钟菱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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