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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两个人都需要空间,需要时间,去整理好自己……
晚餐时,宴辞做了谢究白最爱吃的麻辣龙虾。
他特意剥好了放在盘子里,推了过去。
谢究白看见了,他知道宴辞试图在补救什么,但他没有动那盘虾仁。
一整天,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想就这么冷静。
有事就交流,又不是没张嘴,为什么要放任这种隐形的隔阂逐渐扩大?
这是不对的。
但不破不立,他需要有一个契机,让彼此都跨出那一步,或者,让宴辞先跨出那一步。
到现在,他依然在等一个契机。
晚饭后,宴辞做家务也神不附体似的。
在切水果时,看着锋利的刀刃,他突然福至心灵,眸光骤亮了一瞬。
随后刀子直直地切了下去,接下来砰咚一声,一个碗落在地上打翻。
这么大的动静,谢究白显然听见了:“怎么了?”
片刻后,宴辞从厨房里出来,举着一只受伤的手,鲜血淋淋的,地板上都是一片刺目的红色。
谢究白猛地蹙眉,推着轮椅过去:“怎么弄的,太不小心了。”
宴辞看到他回暖的眸色,还有眼底掩盖不住的关切,心脏像是破冰一样。
他可怜巴巴地:“切水果时,走了神。”
谢究白飞快地翻找出医疗箱,示意宴辞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打开箱子找东西,一边说:“你平时都很稳重。”
他语气若有若无的嗔怪。
宴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熟悉的谢叔叔又回来了:“谢究白,你一整天都没理我了。”
谢究白动作顿了下,神色又恢复了浅淡:“有吗。”
宴辞眼睛微红:“嗯。”
谢究白拿出酒精给他消毒:“忍一下,可能有点疼。”
宴辞没说话,垂着头看着他弄。
等酒精把血迹都冲刷掉后,谢究白才发觉,宴辞的食指,被切开了很深的一个口子,连切口里面粉色的嫩肉都能看见。
要是这伤口再深一点,恐怕得去医院进行缝合才行。
谢究白心里骤然发堵,眉头不自觉紧皱着,咬着牙帮他上药。
宴辞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温柔如水。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谢究白英气的眉:“没事的,谢叔叔,不疼。”
谢究白睨了他一眼,冷笑着在他伤口上按了下去,力道也没多重。
但宴辞当即疼得手条件反射似的抽搐了下。
谢究白啧了声,又后悔似的去吹他受伤的手指,喉咙艰涩:“疼就说。”
宴辞眨巴着眼,立马说:“谢究白,我疼。”
谢究白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软了一块。
这方面倒是挺诚实。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要是其他时候,也这么坦诚直白就好了。”
宴辞沉默片刻:“谢叔叔希望我那样?”
谢究白上完了药,开始拿出纱布给他包扎:“嗯。”
宴辞想了下,追问:“那今天谢叔叔不理我,是因为我不坦诚?”
谢究白停下手里的动作,同他对视,那眼神很分明地再说‘你觉得呢’。
宴辞突然扯住他袖子,放软了语气:“谢叔叔,能不能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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