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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贪污倒是问出来了不少,但牵涉至曹昂遇刺一事的却丝毫没有,连那日送檄文而来的军士也不见踪影,可谓是干净到了让人觉得不对劲。
伪檄文,透露行踪,扶风贼寇……全然不见蛛丝马迹,仿佛真是一场意外,若是没有那封檄文,荀晏怕是自己都要信了。
钟繇陪他折腾了一晚上,扛不住先去歇息了,他则了无睡意,反而愈发清醒得过分,沉默的想要等一个结果。
杨修被押着做了一晚上的苦力,他平日里最是圆滑聪明,少有得罪人,顶多就是文人相轻,嘴上斗上几句。
这回却是观了一晚上刑,碍于荀晏就在边上看着,他也无法做手脚,甚至于还要看人眼色下重罚,旁人被打得苦不堪言,他亦是有苦难说。
他完事后想火速开溜,被荀晏身旁亲卫眼疾手快的叫住,他开始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好。
他觉得荀清恒可能比表面看上去的,要生气一些。
即使那人自昨晚至现在都和颜细语,即使有人顶撞也不曾露出怒色。
帐中的人裹着一件薄裘,斜斜倚在矮几旁,似是已睡了过去。
杨修轻手轻脚入内,他有些迟疑,不待多的动作,那人便睁眼
起身了,眼底一片清明,不见困倦之色。
这是等了他许久的模样。
“德祖至矣。”
荀晏淡淡道。
杨修少有的安分,他规规矩矩汇报了一番昨晚各项处置。
他记性好,过眼后便不忘,荀晏有些神游的听着,直到他说完后才嗯了一声。
独处时他似是脱下了平日里的面具,半点多的神色也不愿意给出。
“德祖向来聪慧,”他说道,“子修遇刺之前,竟也毫无察觉?”
杨修沉默了一瞬,随后道:“我为谋臣,未能护主,是为大错。”
“既是有错,如何罚之?”
“修自请军棍三十。”
他咬牙道。
“不必褪衣,就在帐外打。”
荀晏道。
杨修一撩衣摆,起身谢过。
帐外刑吏见状一愣,有些踟蹰的偷瞄了一眼军帐内端坐的人。
“打吧!”杨修苦笑道,“照常即可,不必留情。”
第一下下来他就想要骂娘了。
那行刑军吏也是实诚人,说不留情就不留情,打得毫不含糊。
只待打了四五下,荀晏便唤了人去叫停,走过去几步又是打了三下。
“且存二十二棍。”
他说道。
他撑着桌案慢吞吞起身,有些头重脚轻的缓了一会,这才走到了杨修面前。
“你父亲近日身体可好?”
他低着头,居高临下问道。
他没有证据,更无从认定杨彪与此事有关。
但要瞒过尚书台,又妥善处理好所有尾巴,有这等能力的人却是不多。
杨修满头冷汗,着实体面不了,他深深吸了口气,方才说道:“大人除却脚疾,身体尚好。”
“既然有疾,还是少走动为妙。”
荀晏扔下了这一句话,令人请军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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