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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川面色冰冷,只举起饮血刀回道:“师弟都知我见多识广了,难道以为异曲怪音便能唬得住我?自那笛声初起,我便察觉有异,适才所做不过引你上前罢了!”
叶项鸣双目一敛,面上满是暴戾之色,他挥刀一指,冲姚川骂道:“好哇!好一个智勇双全的姚大侠!可你今日进了分舵,还真当自己能活着出去!?”
姚川摇了摇头,他看向叶项鸣,语气中尽是悲悯:“你也只会使些阴招了,若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与我堂堂正正斗上一场?只怕你自知武功不如我,怕在你爹娘忌日死于我手下——不过这样也好,我只当送你一家团圆了,想必柳知府泉下有知,亦会感激与我。”
叶项鸣嘴角抽搐,早没了先前文雅冷静之态,可他到底不是蠢货,亦知姚川此举是为了激怒自己。他一忍再忍,终是相信自己手中砝码,便应战道:“姚川,你倨傲至此,真当世上只有你会饮血刀法?”
姚川浓眉一皱,他此番本作激将之用,却不想叶项鸣真会应战,他心中暗道:看来林邑说得不错,此人今日必是准备得当、留有后手,可是他为何会饮血刀法……难不成是师父教的?只因他老人家心中有愧?
姚川不得其解,只好举起刀来先对付这局。他朝对面那人朗声道:“那便使出你的绝招,也好让我瞧瞧你的刀法是否过硬!?”
二人各站在屋檐左、右二角,皆是手执宝刀,想置对方于死地。便在两相对峙之时,忽见白刃闪动,叶项鸣举刀一跃,直冲姚川劈来!
这屋檐之处险峭难行,却见他一番冲来、如履平地,端的是稳健之姿,叶项鸣刀法快极,刀刃一转先向姚川颈部挑去。
一般刀术皆是专注劈、斩之招,讲究以力克敌,专取稳、狠二字,而叶项鸣此式却是反刀相挑,颇有些剑术精妙。姚川心中一惊,暗叫道:他竟会“秋风扫叶”这招!看来此人所言不虚,他当真学过饮血刀法!
姚川却不迎击,只将刀背下劈,沿着这人刀锋往下格挡,在临近他颈侧时突又掀过刀背,斜砍向叶项鸣胸口,此式名为“顺风驶船”,乃是一手狠绝杀招,唯有膂力惊人者方能使出。
叶项鸣口中惊喘,他两腿一曲、急退一步,正是心中暗惊,却见姚川立即引刀而上,又翻过两招朝自己攻来。
二人便在这高处一番恶斗,他们招式相近,却是各不退让。
叶项鸣虽常年作谦逊之态,但内心却是自矜非常,他自认武艺不逊姚川,又执意要用双龙门刀法击败这人、以雪祖辈前耻。而姚川则是为了清理门户,若以招式相论,他走南闯北自是各方武艺均有涉猎,但他心中坚持要以饮血刀法清理门户,此时也不相让。
二人相斗数百招,姚川虽不言语,却也知胜负已分。叶项鸣招式确是精妙,想必是有高人指点,但这人内力却是远不及自己。想来武学自古有论,便是再繁杂的招式,若是刻苦学练,亦有吃透的一天;而内力则不同,多以天资取胜,姚川根骨奇佳、世间少有,又加之他苦练多年,岂是世间凡才能抵?
想必叶项鸣也已知晓败局,可这人为何还要苦斗不停?姚川心中一阵疑惑,随即又想到林邑先前叮嘱,他后撤一步,与叶项鸣拉开距离,沉声问道:“你武功不济,又何必自讨苦吃?”
叶项鸣双目赤红,却不理会姚川之言,又举刀劈来。此人攻势又急又猛,竟比之刚才还要快上三分,姚川心头微诧,他刚要后撤两步,却觉足后一空,竟是被这人逼回了院中。
他脑中突的清明,想来此人早算好了檐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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