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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为了填饱肚子,三番五次从做果农生意的彪叔摊铺窃取食物。华夏那时正赶上发展,物资并不匮乏,但水果对于福利院的孩子而言仍是昂贵的食物,起初仅拿一个,堆在铺上看不见,五号手脚精快,盗果之事做的悄然无息,三个孩子偷了果子便跑,藏在巷里分食。

那段日子,十四号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每天就在偷窃后飞一样的狂奔、模模糊糊晕晕沉沉的茫然、对院长针扎似的恐慌和如影随形的饥饿中过日子,没有目标,甚至不知道理想二字怎么写。

打破这个看似平静却满是浆糊的日子是一件事,五号盗窃被彪叔逮到,年长的男人手里提着比男孩身量还高还长的木凳,拽着五号纤细的胳膊肘,哐然一声砸向男孩的大腿。十四号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只见五号浑身弹了一下,在群众拍手称快的叫好声中,如同被重击的兔子倒了下去。

这件事情闹到了福利院,院长暴跳如雷,又拖着五号打了一顿,他是大家的‘父亲’,却比外人打的还要狠。男孩的腿断了,却没有去修,他被像摊破铜烂铁一般丢弃在黑匣子的角落里,因为犯了错,院长罚了他三天的吃食。他本来就瘦,遭遇这番变故,瘫在那儿就像一滩焦黄的骨架,粗糙的黄皮肤紧紧地包着骨头,脸是黑红的,整个人的精神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下去。

十四号偷着给他送了两天吃的,都是他和小妹从自己的食物中分出来的,第三天的时候五号却将僵硬的、没吃完的食物重新推给了男孩,干瘪掉皮的嘴唇张张合合,似是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而后一天的清晨,五号就死了。

那不是十四号第一次接触死亡,但是这次的死亡于他而言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样。这个死亡仿佛来的同岩浆喷发般轰轰烈烈,也好像轻得像一声叹息,十四号远远地看着五号的尸体被人抬出福利院,直到消失在视野中,日子好像什么也没变,只剩他和小妹了。

没过多久,冬天来了,小妹病了。

福利院的孩子都会生病的,冬天太冷了,命硬的,挺过第一个冬天,下一个冬天就不怕了。

但是小妹好像挺不过去了,她的体温高得像火烧,脸蛋黑红,一直咳嗽,倒在床上恹恹的样子,跟五号死前有几分相似。十四号没由来地感受到一阵慌乱,他不想让小妹死,小妹要是死了,那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可是院长、老师,他们都不管小妹,似乎小妹的命在他们那里已经定了,往年也有在冬天发烧生生拖死的孩子,从一开始激烈的咳呛,往后几天越来越微弱,再到临死的那一天,被子一蒙,那个孩子再也不咳了,睡在炕上的大家都默不作声,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他死了。

十四号抱着轻得像一片羽毛的小妹,连跑带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终于走到镇上的医院,却被没有身份证明、无力支付费用给‘请’了出来,那个被称作神医的人,昂着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他们,对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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