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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征十郎微眯着眼,笑得有些餍足。

从马场回来的第三天,没有了雪丸陪伴的皮卢很快在家里待不住了。

它当然还是喜欢跟我玩的,然而问题就在于,即使放暑假我难得能天天待在公寓,我也不能无时不刻地陪它。我有作业要写有功课要做,还有一门想学的希腊语才学到B2,距离母语水平的C2还差了两个等级。

看它这两天总是闷闷不乐地趴在我脚下甩尾巴,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恢复了以往的托管制,早上把皮卢送走,到了晚上再把它接回来,或者干脆把这只心已经玩野了不想着家的臭小狗留在马场陪雪丸一晚。

也是在皮卢恢复了精神头每天乐乐呵呵地被送到马场幼儿园后,盂兰盆节将近了。

从前国内过盂兰盆节的时候我都在法国。

对于这个迎接已逝先祖亲人的魂灵回到家中的节日,我即使有过节的意识,也很难感受到这个节日特有的、热闹又寂寥的氛围。

京都的盂兰盆节从八月十三日会一直举办到十六日。虽说是为了迎接先祖亲人亡魂的节日,但不管是热闹程度还是节庆的规模却一点也不比一个月前、同为京都三大祭典的祇园祭冷清。

非常偶然的是,征十郎的妈妈,赤司诗织夫人,她当初便是在盂兰盆节节中的第二天去世的。

而在已经和征十郎一起度过的三年中,我其实一次都没去给诗织夫人扫过墓。

行程和时间对不上是一点,但更重要的是除此以外的日子,诗织夫人墓碑所在的地点是不允许对除了征十郎父亲以外的任何人开放的。

包括诗织夫人的独子,征十郎也是如此。

为什么呢?

原因我也不知道,征十郎也没告诉我。

虽然从前总说,自他的第二人格浮出后,我会努力地逼问关于他的一切事情,但诗织夫人的存在果然是再特殊不过的。

她的早逝或许是征十郎心口上至今也未能弥合的伤口——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种巨大的苦楚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得到的。

记忆中我上一次过盂兰盆节好像还是在幼儿园的时候。而除了安托涅特,我直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失去亲人的悲伤与痛苦——在我的血亲之中,唯一不在世的只有外婆,可她走得太早了,早到连当初的妈妈都只有几岁大小。

对于外婆的离世,说我的悲伤与难过全部是从妈妈哪里得到的也不足为过,毕竟事实如此。

可我忘不了的是镜夜叔叔在给我读爱丽丝梦游仙境的故事时曾经说,“如果要用一个容器来盛放妈妈所流过的、内心的泪水的话,那大概只有樱兰学园里最大的那个泳池才能勉强装下吧”。

失去了外婆的妈妈在遇到爸爸和其他朋友以前,流过了那么多别人看不见的眼泪。

那征十郎呢?

在失去诗织夫人后,泳池能够装下那些眼泪么?

以及我呢?

我有像爸爸那样,成为能够让某个人稍微感到开心一点的存在吗?

要是可以把我的幸福分给小时候的妈妈和征十郎一半就好了。

一直到我清楚地意识到眼泪盈满眼眶的那一刻,我都没敢眨眼。可即使这么努力,眼泪最终也还是砸落在了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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