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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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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上。

铅黑的文字随着湿皱的纸张一起扭曲了起来。

“莉绪……?”坐在我身旁的征十郎将手伸过来,对于我忽然无端的哭泣,他依然是有些愕然与无措的。

一边擦拭着我的眼泪,一边轻声地向我询问:“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就是突然想妈妈了。”

征十郎的手就绕到我的背后,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像是在我哄睡似的:“那我们现在给春绯夫人打个电话,好吗?”

“嗯。”我飞快地点点头,吸了下鼻子,闷闷地说。

征十郎帮我拿来了手机,视频电话跳转到接听界面时,他正准备起身离开镜头捕捉的范围,然而没等他做出后续更多的动作就被我拉住了。

“莉绪?”妈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她秀气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边的眼镜,目光专注地看向屏幕里的我,又很快注意到被我拉着的征十郎的手,“那是征十郎君吗?”

在我们家可以用赤司指代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征十郎的父亲赤司征臣,另一个才是征十郎。

所以即使爸爸不愿意用听起来这么亲昵的称呼,我们家也还是统一了对征十郎的叫法。

“春绯夫人,久疏问候。”征十郎一边恭敬地向妈妈问好,一边顺着我抓住他的手坐了下来。

妈妈见状笑了一下,视线又透过屏幕看向我:“怎么了莉绪?怎么哭过了?”

我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从这种算不上特别清晰,而且还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看出我哭过的。

只是她一问,我就更想哭了,刚刚止住的眼泪也扑簌簌地一刻不停地往下掉。

“莉绪,莉绪……”没办法触碰到我的妈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用她的声音告诉我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而代替她缺失的抚摸与温度的,是征十郎的手掌。

盂兰盆节比我更难过的人明明就坐在我身边,可我现在却在让他和妈妈一起安慰着我,真是不像样。

于是哭过一会,我总算成功地抑制住了不断溢出眼泪的腺体,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妈妈又问了我一遍哭泣的原因。

我一字不改地用回答征十郎的答案回答她,说我想她了。

“可我们不是昨天才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吗?爸爸也在。”妈妈略微有些无奈地看着我,又将目光移到我旁边的征十郎身上,就不再说话了。

之后我又问了妈妈一些关于盂兰盆节的问题,比如说过节我们家有没有和别人家不太相同的特有习俗之类的。

妈妈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头说没有。

有时盂兰盆节工作繁忙为了养家的外公甚至不会有假可放,妈妈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唯一会就是给黄瓜和茄子插上小木签,把它们做成马和牛的样子。

其他的仪式,像烧麻杆什么的,因为妈妈小时候住的地方周边由于发生过类似的安全隐患所以并不允许私自焚烧东西;而出去参加盂兰盆大会跳舞之类的就更不会了,因为要是出去玩的话会没人在家里做饭,作业也写不完。

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到过几次的事情。长大后又一次听到,发现妈妈在提起它们时的表情除了平静悠远以外,甚至还像是在怀念,我就又想哭了。

能够平淡地说出吃过的苦的人,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挂断和妈妈的通话我决定回东京给外婆扫墓,虽然妈妈说外婆那边外公会去,但是多我一个也没关系嘛,难得我暑假能待在国内,反正外婆肯定不会嫌弃她聪明漂亮又懂事的孙女的。

而既然都去给外婆扫墓了,那诗织夫人那边当然也得去!

“征十郎! 我脑瓜里的算盘打得再响也不会有人听见,当我扑向一旁的红发少年时他还有点茫然于我情绪的快速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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