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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自己心脏发酸又发软,但那一刻景然还是希望他立时死了。
结果何崇福大命大,并没有死成,回来以后还立时结果了近乎油尽灯枯的何自山。
何自山那时候其实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但何崇偏偏要早几天杀他,景然想不出缘由来,只能归结于他在报复自己。
他的父母皆葬送他手,他被他囚禁,反复流产、生子,互相折磨,何家人折磨何家人,自来就是这样,他的父母折磨自己,何崇又去折磨何自山,那他呢?他去折磨谁呢?他能一报还一报,去折磨何崇吗?
他并不知道,虽然他知道何崇也痛苦,但他依旧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折磨到他。
如果没有,那真是太可惜了。
57
景然安静地坐在镜子旁,整个人木偶似的直瞪瞪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其实早就不认识自己了,镜子里的人梳着女子发髻,脸上薄施粉黛,表情微蹙着眉,穿着件家常的月白色斜襟蝉翼纱旗袍,美而虚弱地坐在那,是一张被痛苦折磨了十年的脸。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快乐。
景然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怀念的笑。他把手慢慢伸进衣服里,握着自己的乳捏了捏,软绵绵的乳肉,朱果是肿胀的一颗。
他用这对乳喂过囡囡。他第一次抱到囡囡的时候她还不会睁眼睛,何崇不想他喂母乳,他不肯,一定要亲手喂养囡囡,小小的婴孩咬了他圆溜溜的奶珠就急切地往嘴里吸,景然很痛,但他忍住了,只轻轻拍了拍婴孩的背脊。
真奇怪,景然想,她身上明明流着他恨的人一半的血,为什么他会这样爱她?
景然不知道,但他心甘情愿地爱着囡囡,他愿意在女儿面前和何崇扮演一对恩爱的夫妻,他遭遇过痛苦的童年,不想囡囡也遭遇一次。
这爱还会让他胡思乱想,他尤其害怕囡囡身体不好,检查过一次又一次,甚至招来何崇叹笑,埋怨他也太担惊受怕了些,而他每每这样说,景然都会气急。
想到何崇,他闭了闭眼。
以前自己还喜欢阿重的那时候,在书房里的白纸上偷偷写过想和阿重结婚,现在兜兜转转,他真成了阿重的妻子,但事实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何崇爱他,那浓烈的爱里掺着扭曲的欲望和阴暗的卑劣,他现在隐约似乎懂了为什么阿重一开始会和他隐隐“划清界限”,因为这个人从不懂收放感情,一开闸便是水泻千里。
所以还不如一开始不见的好。
回忆像蜘蛛织的网,残留破裂的蛛丝黏在墙壁上,扫一处,那儿还有一处。
他也不知坐了多久,坐到有人打开了门,坐到他身边,低着头,呼吸打在他脖颈上,来人开始绵绵密密地亲他的脖子,吮住一块皮肉往上轻嘬一口,留下红印子,他一直都是这么吮的。
景然没睁眼睛,没吱声,他的衣裳被解开了两颗扣子,在解第三颗的时候,外头忽然遥遥传来佣人的一声“大小姐回来了”,景然浑身一颤,登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身上的人,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重整发髻,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看,最后快步走了出去。
“……”
被一把推开的何崇无奈地笑了笑,过了一会也走了出去。
远处的太阳光那样刺眼,挽着发髻的美貌妇人牵着女孩的小手,柔声细语地在问她学校生活怎么样。
何崇走上前,眯着眼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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