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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带了个勾留在了何崇的脑子里,是以后景然痛苦受难的来源。
除了照顾生病的少爷,何崇也已烦透了何自山的指手画脚与自作主张,尤其恼他给景然配婚这一点,他被父亲逼得没法,眉头一皱,脑子里冒出个“引狼入室”的雏形计划。
只这计划风险大、成本高,也不一定能够成功,不成功他就必然会被赶出何家,得做很长时间的丧家之犬,何自山就是再疼儿子也不会容许背叛。
而他要走,是一定要带走景然的。
想到这,何崇不由得低了头,亲了亲尚在昏睡中的景然,在心里无声地问他:无论怎样,你都会和我走的吧?
不肯也不行,你是一定要和自己走的。
第143章 燃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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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然对着镜子安静地坐着,他对着这镜子已经凝视了十年,这镜子旁边贴着的粼粼光纸早已经变得不亮了,这十年里,他做了五年脔宠,做了五年妇人,他是何崇的妻子,也是何崇的弟弟,更是他的掌中玩物。他逃跑过几次,也尝试自杀过,但最后还是回到了何崇的手心里。
而他总会想起过去,想起那些可能会完全改变他命运的选择。
如果当初他没有过年回何家,如果当初他年宴没喝酒,甚至回到最初,如果他当初没有对何崇动心,如果他作出了另外的选择,会不会结果有所不同?
何崇完全掌权的那段时间对他完全是噩梦。那日蒋家与何家再次火并,他的兄长引狼入室,联合蒋家之人对付何家,使何自山一举被拉下马成为阶下囚,最后杀父囚弟。
一些知晓内情的人在谈论那晚的何蒋之争时,都会叹息摇头,叹何自山枭雄一世,临到头居然被自己找回来的私生子背刺。
那夜城楼的旌旗换了一面又一面,号角声响彻云霄,所有人都能听得见,这青城都府易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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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何崇只觉得与蒋家人做交易并不亏,他不但能提前揽握了何家大权,正式成为家主,还在多升了一级,直接一跃成了管理军务的二把手。这种与虎谋皮的滋味不差。
对于何家旧部的一些微词,他都一笑置之,他对被人驱使没什么屈辱感,用谁不是用呢?被利用也是用,利用人也是用。
何崇在接管部分何家事务以后,就意识到这大家子已是强弩之末了,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内部全被蛀空了,但里头人还端着青城第一族的架子。
何自山步履蹒跚地迎来了圈禁生涯,他这才顿悟:他考察何崇的才能、冷眼旁观他的气性,却忘了去看他根本是不是人,误将恶鬼培养成了继承人。
他依旧有烟抽,只不能接受自己的看走眼。
不能接受突变的还有景然,他不懂为什么父亲一朝下台,还变作了阶下囚。
他求何崇放父亲出来,可不被允许,他只能每日去和父亲隔着栏杆说话,父亲似乎有些疯疯癫癫的,总是蓬头垢面地喃喃自语,他怔怔听着父亲那些似是而非的疯话,窥见了一个近乎不可能的事实。
他干涸枯竭的眼眶慢慢重新流出眼泪。
当晚,景然在和何崇做的途中,忽从怀中持了一把剪子,狠刺入何崇的胸口。
这次他毫不手软地刺中了,何崇似乎也怔了,流血不止地望着他瞧,脸上表情竟有几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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