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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分地做一个供主子开心的下人。
何景然虽不打骂下人,但性子娇纵,高兴时小少爷可以随便赏仆人金稞子或荷包,不高兴的时候摔东西闹着要人滚也是有的。
而何崇别的倒没什么,就是性子温顺这一点顶符合何景然的心意。
何景然倘若无理取闹或装病不肯念书,瘦猴会冷下脸威胁说要告诉老爷,老三则不敢拿主意,急得团团转拼命作揖。
只有何崇会帮他,他敢帮着他一起扯谎,帮他临摹那些他不喜欢的大字,还会给他弄些新鲜玩具,陪着他去靶场。
就是他发脾气摔东西,何崇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清凌凌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用手指捡拾碎裂的瓷片。
他像一只很乖很乖的小狐狸,安安静静地跟在何景然的身后,何景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但何景然敏锐地感觉到,阿重似乎并不亲近他。
他脆声喊他一句“阿重”,阿重也确实会应,也确实会陪着他一起玩,事事顺着他,伺候得他称心如意。
可阿重仿佛对他有种刻意拉开距离的冷淡,那种冷淡像一道隐约的防线,把他和阿重隐隐隔离了开来。
这让何景然很不理解,也有点丧气,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阿重可能就是这么个性子罢了。
他有时候有心做些拉进主仆距离的事情,例如他在床上晃着腿看连环画的时候,会让阿重一起上来陪他,要是瘦猴和老三早答应了,但阿重不,阿重说这不符合规矩。
何景然气得朝他小腿蹬了一脚,要他滚,随后冷着脸叫外头的老三进来了。
何崇低头看了眼扭头生气的小少爷,抿了抿唇,没说话。
小少爷长大了,抽条了,鼓鼓的脸颊肉清瘦了些许,但还是饱满的,眼睛明亮得像宝石,皮肤极白,赤着的两条小腿像白生生的莲藕,晃得人眼花,偏偏膝盖上又带着点粉,那粉意从他的膝盖、手肘、指尖懒懒地透了出来。
活色生香。
何崇脑子里陡然冒出了这么个词,没由来的。
这不是正经词,必然不可能是小少爷教他的,也不是沈三贵教他的,是他自己在外面三教九流混着的时候和那些人学的。
他有些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但就本能地觉得这词适合何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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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把这个番外叨完
第122章 番外·燃景⑥
11
何景然其实是有点喜欢何崇的,当然是小孩儿做玩伴的那种喜欢。
他觉得何崇长得有点像他以前养的一只猫。
那猫是何景然去集市上淘了买的,浑身黑漆漆的,像个煤球,眼睛细长细长的,嘴小小的,很瘦,但四肢有力,步伐飞快。
何景然很爱这只猫,他给心爱的猫儿取名芝麻,每日都要亲自喂它,比对人还上心。
但这猫还是没能陪他太久,它的生命终结源于何父何母的不喜欢,母亲会扶着额头攒着眉,说被猫叫吵得昼夜头疼,父亲则说这黑猫不吉利,养了是会倒霉运的。
何景然觉得他们完全是在找借口。芝麻很乖,很少叫,根本不存在昼夜吵人,至于不吉利,那就更不存在了,芝麻是只福猫,之前还帮他找回来丢失的金坠子呢。
但父母并不相信,偏生正好那一段时间何自山在官场上触了霉头,本就心烦意乱,在回去的路上又见一仆人抱着少爷那心爱的黑猫正准备喂食,顿时怒从心头起。
等那天何景然下学回来,芝麻就只剩下一张猫皮。
他当夜哭得极为凄惨,为芝麻烧了半夜的纸,结果吵醒了母亲又挨了两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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