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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几天？”

“五天？还是七天？我不记得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

蒋之琮不作声了一会，忽道：“我在中城住了几年，对中城话也只会一点。”

而南边话则是更加的拗口难听懂，沈悫住了短短几日，却能和刚才那人完全无障碍地交流，这是多么惊人的语言天赋。

沈悫不懂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夸自己学得快，便悄声炫耀道：“我不单会南城话，各地方言我去过几天也都能听得懂，厉害吗？”

蒋之琮静静瞧了他片刻，最后轻笑了一声：“厉害。”

第110章 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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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悫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蒋之琮这厮夸起人来是真心夸，夸也就罢了，眼睛还很专注地看着他，这威力不亚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调情。

只能说幸好这人在生了这样一副眼睛的同时还有这么个闷性格，也只有自己能耐着性子等他三年撬开这葫芦嘴。

想到这儿沈悫心情略好了些，刚才憋闷的情绪也略略缓解，只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横竖也不算亏，别的地方可以等他慢慢改。

又接着走了一段时间，迟来的困意涌上了沈悫的心头，他勉强撑住心神，悄悄扭头问后面的随行人员还有几家完事，转头却被蒋之琮逮了个正着。

他捏了捏沈悫的掌心，低声道：“困了？要不要回去？”

沈悫打了个呵欠，摇了摇头：“唔，没、没几家了，等你一起回去吧……”

因为困，沈悫讲话时带了点软绵绵的鼻音，听起来像撒娇。

蒋之琮弯唇无声地笑了一笑，重复道：“快了，我们负责的这片区，剩下也没几家了。”

于是几人加快动作，一路走来倒还顺顺当当的，只在快拐过街尾最后一栋破败石屋时，那三条黑犬忽然止步不前，冲着空气猛嗅了几下，紧接着正对屋门方向一起吠叫了起来，还欲挣了牵引绳刨地向前，作龇牙咧嘴状。

随行人员有点发怔，仔细看了看门头道：“这里应是间无人居住的空屋。”

这石屋被地震震裂了一半，大小碎石块铺满了泥地，残余的石壁也生着许多裂缝，周围茂盛地长满了苔藓与杂草，草没入人膝盖高。

看起来的确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狗犹自吠叫不止，几番喝止、拽动牵引绳也没用，沈悫示意蒋之琮过来，把头凑过去小声道：“我也记得这确实是个荒屋，不过因为少人打扰，所以总有顽皮的小孩会翻进去玩儿的，它们这么叫着，怕是里面有人，还是进去瞧瞧吧。”

至于他为什么有这桩经验……咳，小时候他也会偷摸溜进去捡那碎石头扔着玩儿的。

蒋之琮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沈悫原想跟着进去，但因蒋之琮考虑到他怀着身子，而久不住人的屋子里灰尘大，且瓦片尖石洒落一地，唯恐他受伤，因此只令他站在门口，自己进去巡视一周若无人在里面就出来。

年久失修的木门虫蛀斑斑，轻撞个几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