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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用回鸟笼子,我当然高兴了。”
“……”
蒋之琮脸上的笑影子收了回去,他抿了抿唇,轻轻握住沈悫的手,说了句“跟好”,便默不作声起来。
沈悫在后头小心地看着他低头分派人手,心里愈发忐忑不安起来。
以前自己说这种话蒋之琮不是这个态度的,他总是笑着好好安抚自己,或者一口一口啄亲他,许诺下一些似真非真、让他生气的虚假承诺,而现在……难道他真生气了?所以今天晚上他私自出逃,蒋之琮果然还是气着了,然后气着了又不说,要自己猜,真讨人厌。
沈悫这般想着,有点委屈起来起来,又不敢开口打破这沉默,只绷着脸在后面瞪蒋之琮的背,瞪着瞪着开始在心里挑剔起这人的背影来:脊背这么硬,上一次他撞上他后背的时候鼻子疼了半天;胸口也这么硬,枕着睡也睡不好,偏偏还硬喜欢搂着自己睡……老天爷,他是哪里造了孽,修得和这臭石头过一辈子呀?
他泄愤似的使劲捏蒋之琮的手,蒋之琮隐有所感地扭过头,见沈悫脸拉得老长,心里微叹他果然还是生气了。
逃跑未遂,又不情愿地被自己捉回来,能不生气么。
两人皆以为对方是真的生气了,自觉不好与对方讲话,因而一路上寂静无声,都和哑巴了似的。
都督府的三条黑犬被借来做搜救犬,沈悫在后头看它们摇晃不休的长毛尾巴,忍不住悄悄用手握了一握,那三条黑犬嗷呜了一声,极快地扭头对着沈悫龇牙咧嘴地流口涎。
蒋之琮扭头喝止了一声,提了提牵引绳,又皱着眉看了一眼沈悫,压低声音道:“你别逗它们。”
沈悫悻悻地收回手。心道,果然,不是所有的狗都是好的。
蒋之琮在问人登记的时候写得很慢,有财物毁损的人家有几户是外来户,口音很重,他听不大懂,因此直皱眉,在坍塌了一半的房子里又没处坐,只能靠在墙上写,写得更慢了,沈悫等得不耐烦,心道“黄包车一辆”这五个字有那么难写吗,于是艰难地走上前凑过去瞧,结果这一看瞠目结舌,蒋之琮的字写得和鬼画符一样,根本看不清什么是什么。
沈悫:“你这写的自己看得懂吗?”
蒋之琮一顿,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字,也不恼,好脾气地答了句“能”。
“……”
沈悫苦大仇深地看着这几行鬼画符,他自小被青瓷训着要练好大字,因此特别看不过眼这些横不是横、竖不是竖的鬼画符,随后又想起当初在青大蒋之琮门门优秀的成绩,更觉不可思议:那些先生是怎么看的过眼他的字的?
但一想又不对,他之前见过蒋之琮的发言手稿,胡乱丢在他的书房里,他无聊翻看过,上面的字不能说好看,但也还算规整。
对此,蒋之琮想了一想,道:“那些自然都是李德宝代写的,我去写那些做什么。”
“……”
沈悫无话可说,想到之前在报纸上看过蒋之琮的成长史,这人没上过几天正经学,都是蒋家请家庭教师在家教他,看来是没教写字,所以写成那囫囵样。
这么一捋似乎也情有可原。
但再怎么情有可原,沈悫看那字却实在看不下去,索性一把拿过纸笔,斜了他一眼,代劳了蒋之琮的记录工作。
他写得一手快速又美观的楷书,只是肚子太大,不太方便,便令蒋之琮半蹲着,伏他背上写,刷刷几行完事。
蒋之琮仔细瞧了瞧他记录的花名册,微觉诧异,在出来后问他道:“你能听懂他的话?”
沈悫“嗯?”了一声,道:“对呀,他应该是南城人,说话带有南城腔调,我去南城玩过几天,他这声音我一听就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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