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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停这才反应过来,师兄是放不下他,他正要开口说话,又被祝临风抢了先。
“小停,这话我说过多次了,你想将所有的事都自己扛了,这不是件好事,”他说,“像对秀师弟,当时若强行拦了他,反而是对他决心的轻践,他定然是不甘愿的。”
殷停对此避而不谈,转而轻声道:“我清楚……”声音大了些:“玉衡山若胜了,便能救他……”
“不是‘若’,祝临风打断道:“是一定!”语气斩钉截铁。
殷停像被感染了,也跟着笑道:“一定!”
说完话,他发现祝临风还没有走的意思,心思一动,试探道:“师兄是想今夜歇在此处?”
祝临风面薄,禁不起他逗弄,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身作势要走。
“哎哎……好师兄……”左右殷停是个不要脸的,上前一步,直接牵住了祝临风的手,将玉杆似的手指踅摸了个遍,沾了满手的软玉温香,末了还不知足,将自己的手指和祝临风的手扣在了一起,晃了晃,央求道:“留下罢,我心里慌得厉害。”
祝临风果然心软,别着脸道:“孩子气。”
两人手牵着手往里走,心窝中好像生了口泉眼,一股暖流淌在四肢百骸。
殷停觉得在泰安宫中被冻上的青霜好像散了些。
洗漱之后,两人穿戴得齐整,神情严肃地取出牛角,往其中渡了道法力。
碧绿的经络一闪而过,一连串沉闷的震颤声从牛角中传了出来——这就是绮秀最后留下的消息。
祝临风仔细分辨震音的传达的意思,“剑心……敌?敌什么?莫非是地?”
却没注意到身旁的殷停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转眼却像没事人一样,“兴许是杂音。”语气平淡如常。
饶是对他了若指掌的祝临风也没察觉到这转瞬即逝的异样,他敲了敲牛角,解释道:“剑心即是剑修的道心,愈是修为深厚的剑修,其剑心愈是明澈,能断魍魉。修道之途亦是修心,然纵观天下大道三千,唯有剑修不受心魔所扰,盖因剑心凌厉,滋阴邪魔不敢相扰。”
殷停的心性一向是头等的难事,一听祝临风如此说,当即两眼发光道:“剑心这般好使,改明儿我也修个出来挂着,辟邪!”
祝临风被他说得来气,敲了下他的脑门,道:“你当路上买的油灯呢?若剑心有这般容易得,剑道就不会被看作大道三千最难入的一道了。”
“等等……”殷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被敲的脑门,目光炯炯地盯着祝临风道:“剑心岂不是能看作加大号的薄荷香精,专能提神醒脑?”
祝临风与他对视了一眼,也是心头一震,喃道:“难怪谢道兄死得这般轻易,他是将剑心给褚寂了……”
冷心冷性的心意剑主将剑心剖给了一个魔修,这不是笑话么!
相较于谢雪映,殷停和褚寂的“交情”更深厚一些,他才此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副百多年前的画面——褚寂留下了一盏魂灯。
殷停手一摊,一盏青铜灯凭空出现,灯芯中燃着一缕头发丝一样的幽绿冷焰,是褚寂留下的一丝真灵。
“有剑心之助,即使被炼化,他也会残留一丝清明,”殷停语气激动,看着祝临风道:“师兄!”
祝临风没立时应声,先看了看他,视线转而落在魂灯上,慢吞吞道:“你和他竟还有这样的秘密,不是说再不瞒我么?”语气透着几分危险。
殷停一下哑了声,颇有几分灰溜溜地将魂灯收了起来。
“总之,这也算好事。”祝临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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