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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来时汹汹,去时退避三舍,丹涯子竟被自家的神识给打得倒退一步。

“这?”

齐掌门一时看看狼狈得不行的祝临风,一时看看后退的丹涯子,目光最后被一柄突然出现在天际的,如梦似幻的场剑虚影给惊得变了声,

“这是仙……剑?”声音充斥着不敢置信。

丹涯子平复下涌动的气血,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落在了祝临风身前,竟像是忘了自己方才以大欺小的行为般,笑着搀扶了祝临风一把,说:“可是临风?你竟长这般大了,你幼时你师伯曾带你来老朽府上做客,可还记得?”

说着,他指尖弹出道清气,将祝临风一身凄惨的伤势治了个八成好。

祝临风自然不会因丹涯子一时的卖好就将他视作好人,他明白丹涯子的态度变化是为了什么,准是因为突兀出现的仙剑。

尽管心中对这脸皮子都快耷拉到地上去的老道没好气,但形势比人强,便是不为了自己,为了师弟师妹,他也要将这口恶气咽下去。

他强行挤出个笑脸:“真人贵安。”

丹涯子笑着应了声,接着看向莫摇光,也是说了几句长辈该对晚辈说的话,殷停和姜太平却被他视而不见的略过去了。

然而,此时殷停却生不出丝毫被慢待的怨气,他始终低着头,不叫压不住的杀意在自家羽翼未丰时被老道察觉。

倒是历来心细的姜太平发现了端倪,她局促地扯了扯殷停袖子,殷停朝她看了一眼,无声道:“不会有下次了。”

姜太平摸不着头脑,但师兄身上无端的戾气直刺得她心惊,她茫然无措,只能用力攥住了殷停的拇指。

殷停深看了眼丹涯子,好似将他整个人都记住了似的。

他向来是吃不得苦的性子,于修行一道也并不勤勉,能躲一日便是一日,靠着师父师兄乘凉一辈子,就是他不成器的小小心愿了。

然而事事皆与愿违,师父再荫蔽不了他们。

他无法心安理得地躲在师兄用稚嫩的肩膀撑起的一角屋檐下,若想撑起天,便要咽下苦果,吞下委屈,他决计不会让师兄成为这样的求全之人。

他默默想道:“这是最后一次,日后这天,就由我来撑。”

“贤侄有所不知,老朽女儿被这歹人挟持,”丹涯子将力士破麻袋似地随手往地上一掷,力士七窍流血,脑瓜子被挤压成了半露红壤的西瓜。

丹涯子叫人将力士的尸体收了起来,继而接着对祝临风笑道:“我等追着歹人来此,却正巧在此地遇见贤侄,不知这其中可是有误会?”

“好叫真人知晓,”莫摇光打了个稽首,抢先将散修失踪,石修士故意引他们来此地的事说了一通。

“如此看来,竟是被人栽赃陷害了,”丹涯子冷哼道:“好大的胆子,贤侄放心,老朽一定查清真相,抓到背后弄鬼之人,好还贤侄清白。”

接着他又是话锋一转,“在抓到真凶之前,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便先到老朽府邸屈就罢。”

祝临风眸光一闪,心中冷笑连连。

丹涯子看似温和,实则言辞间霸道无端,明摆着是不肯放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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