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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便托付你了,”他收敛起笑脸,神情严肃,“我在此处的消息你勿要泄露给任何人,若是忆之要杀你剐你,也劳烦你生受着了。”
说罢,他便转过身,似是再不想见殷停了。
殷停心中蓦地一空,只觉定海神针倒了一般。
便是听闻师父被逐出师门,他也从未如此茫然不知所措过,在他心里,只要师父在,他们就永远有个乘凉歇脚的地方,永远不是无根的浮萍。
师父这是不管他们了吗?
“师父!”
足下的青石小道飞速后退,师父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成为一个远在天边的黑斑。
“我们不回闲隐门了吗?”声音悲怆。
殷停拼命往前捞了一把,却只兜了满手寂寥的风,就连那风也争先恐后地从指缝逃了出去,他什么也没抓到。
“回不去了。”余明说。
第97章 铃铛
往后竟是再没了退路。
殷停被丢了出来,他并不甘心师父将他抛下了的事实,在九野原来来回回又耽搁了三天,钻进硕鼠们掘出来的洞,几乎将九野原翻了个底掉,却再也寻不到师父的踪迹。
他明白,师父这是不想见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没了师父,他便成了无根的飘萍,此中的苦闷想必只有另外两朵飘萍能体会。
这陌生的环境催着他,迫不及待想和师兄弟抱团取暖,无论是一同唾弃师父的无情,还是一起想法子来找师父,总比一个人好过些。
至于师父说的,编瞎话哄骗祝临风的话,他才不做呢,论及门中的地位,祝临风向来是说一不二,威风还能压过正头师父一头。
该抱紧谁的大腿,殷停心中十分有数。
蒙头赶路,他心中乱成了一锅烂浆糊。
一时想着元应春和掌门的关系,元应春既然化作了水月鱼,岂不是说明,如今的余醒和被他剔去的前世身已无半点干系?
元应春是元应春,掌门是掌门。
又思及师父所说,要对修士施展水月之法,那修士不得起丝毫反抗的念头,掌门无疑是自愿的,自愿剪断自己的半身。
这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几年前?几十年前?几百年前?
掌门又为何要舍弃另一个自己?既然元应春已是“死”去的人,褚寂又为何数次提醒他小心元应春,不该是小心掌门吗?
一旦涉及元应春,这事情就像搅在一起的线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了。
殷停只好打住念头,不去想了。
纷杂的念头多得数不清,按下葫芦浮起瓢,他又开始寻思起师父点评的话。
说太平心硬的那一番话,他是不赞同的,就姜太平那般面团似的人,一按一个坑,几乎是任人揉搓。
信她能硬起来,还不如信刘鹏那孙子以后能改头换面,做个脚踏实地的好人。
至于说祝临风的那番话,他却觉得师父说得很对,祝临风瞧着妖妖调调,实则最放不下责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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