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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看来,祝临风的担当,多是在逞强,便是真有天塌了的一日,也不该他去扛。
至于师父说自己的油嘴滑舌,勉强捏着鼻子认了,重情重义,权当师父在夸他,唯独最后的困顿。
他却觉得师父太不了解自己,他,殷停,拿得起放得下,胸怀海一般宽阔,怎会困顿而裹足不前呢?
日夜兼程地赶路,念头又多如牛毛,挨个寻思一圈,已是耗尽了神思,也就没了多余的力气去打理自己。
一连七八天下来,殷停已成了个裹着层灰壳的泥人。
按理说,从九野原去到溪止山,不远不近也有两千里的距离,再去坊市租赁一架飞舟是最便捷的。
但奈何他此时身份尴尬无比,说是闲隐门真传,师父却被逐出宗门,还扣了个勾结魔头的罪名,名声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身为弟子的处境也难看,虽说掌门对他们这些晚辈手下留情,名义上还算做闲隐门下,但师父已成弃徒,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其实最主要的,是殷停不想再听见旁的修士对师父的闲言碎语。
他们懂个屁!一群嚼舌根的长舌妇!
所幸这样赶路下来,离溪止山不算远了。
寻了个树杈子坐下喘匀乎气,殷停将神识探向了虎口上的追踪印记,确认剩下几人的位置。
最怕这厢他在赶路,那厢得了师父被逐消息的祝临风和姜太平又无头苍蝇似地乱找寻起来。
若是错过了,那才叫累人呢!
万幸,祝临风还徘徊在溪止山近处,并未随意走动。姜太平还和莫摇光在一处,两人的行动轨迹颇为诡异,来来回回沿着一个地方转圈,似乎是在追,或是躲避什么人。
殷停测算了下方位,他们竟然也是移动到溪止山附近了。
见几人都在向一处汇集,他暗暗松了口气。
当务之急是知会麻烦精好生待着,切勿急躁行事,待他到了,再从长计议。
可是如何知会,却又成了个难题。
境界高深的修士可无视距离,以神念传话,殷停的修为却远不到那份上。
至于大乾中常用的纸鹤传信,这却需要一道信印,一道合印。
合印刻在纸鹤上,信印却只能刻在一种名为界通石的灵石上,各门各派皆设有这块奇石,以便传递消息。
合印和信印两两共鸣,各门各派也不怕送错了消息。
当初刘鹏从无有天中往门中送信,便是铭刻了闲隐门专属的合印,被留存在门中的界通石指引。
广陵派身为名门大派,自然也设有界通石,可惜殷停却不知晓对应的法印,纸鹤传信一法,自然也是不成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隐匿着身形飞过一座凡人城镇时,一道清脆悦耳的铃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透过云雾向下望去,只见两个幼童在街道上追逐,提着的花灯上赫然悬挂着一枚小巧的铜铃铛。
他猛得一拍脑门,怎把这茬给忘了!
压下飞剑停在人家的房顶上,他从戒子中取出一枚流光溢彩的小巧金铃,轻轻晃了晃。
……
“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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