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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了张帕子,并着腿,两手托着腮,乖乖等在石阵门口。
等啊等,等啊等。
清晨的朝露被深秋冷白的日光蒸发,日光渐甚,她站起身,活动着发麻的小腿,揉捏酸涩的脖颈。
想了想,她从包裹中抽出了张兔儿毛的雪白毯子,将自己裹成了个只露出眼睛的蚕蛹,再次坐下,面朝石阵的方向,眯缝着眼打盹。
半梦半醒之间,石阵中轻微泛起的灵气涟漪将她惊醒,她揉了揉眼,费劲把自己从毛毯中“脱”了出来,随后,眼神期待地看向即将形成的漩涡。
还没来吗,哎呀,快来呀,她颠着脚。
“师兄!”
她看见殷停的身影,眸子一亮,欢快地扑了上去。
“师兄?”她语气迟疑,雀跃像被刚冒头的嫩苗,被掐断了。
师兄看着十分恍惚,好似听见,抑或是见到了不可接受,难以置信的事物,正处于极端的混乱中。
她瘪了瘪嘴,像做错了事,低下头说:“对不起师兄,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会跟你一起去,因为师父说我也快到凝丹之期,可我……我不敢……”
“唔……”殷停喉咙中发出含混的音节,只见她嘴唇开合,却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意思。
姜太平只当他答应了,旋即展颜:“师兄别担心,这次不止我和你,祝师兄也会一道去,有他在,咱们就不用担心啦!”
她眼睛亮晶晶。
说曹操曹操到,这人啊,就是念不得。
“叮——”
话音方落,石阵另一角又出现了个漩涡,和着道金环环环相扣发出的脆响,姜太平皱了皱鼻子,闻到了熟悉的幽昙浅香,她探出身子,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祝师兄!”
殷停的瞳孔闪耀着神采,飘飞的思维猛地沉回肉体,他拨开姜太平,快步走到祝临风身前。
两人隔着一步之遥,面面相觑片刻,同时歪着头哼了一声。
殷停还记恨着他,语气极冲,“你来做什么?”
“如何?这大乾何时姓了殷,我去何处也要你的准许?”祝临风不遑多让。
殷停耳中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了姜太平方才说的话,抱着臂,对祝临风挑衅道:“哦?姜太平怎说你是放心不下我,要专程与我同行呢?”
猝然被提及的姜太平头摇得像拨浪鼓,看祝临风的眼神心虚极了。
她可没说过这话呀!
祝临风冷笑一声,视线错过殷停,好似他是路边的石子,他手在玉佩上一抹,手中多出枚碧绿的玉符来。
他以行动代替了言语,将玉符朝地上一掷,与地面碰撞的刹那,玉符炸成漫天碎屑,一道极射出的碧绿流光,包裹着祝临风,消失在原地。
方圆百里的植株,像呼应那道流光一般,翻涌齐齐绿意。
殷停看得愕然。
他认得那玉符,五行遁令中的木遁之令,正是上回护送绮秀时,从他那处诓骗来,后头却没用得上的。
木遁之令还是他亲手交给祝临风的。
五行遁法是大乾最最上程的遁法,传闻其遁速之快,连妖族富有极速瞬影美称的鹏鸟一族也难以望其项背。
堪称杀人放火,打家劫舍,保命跑路的不二遁法。
但五行遁法却有个弊端,若非将遁法掌握纯属,则无法控制落点。
而将五行遁法转化成阵法铭刻进玉符的手段,无疑也是投机取巧的一种。
这就意味着,现在谁也不知道祝临风被传到何处去了,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誓不与虫豸为伍,明摆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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