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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有敬畏的,好像宫里的人身份不一般,比寻常百姓高贵许多,她反正是有些怕有些敬,此时闻言当即说:“不是信不过,村里妇人撒起泼来,有时候嘴上喷粪,说的难听。”
两位姑姑是讲究细致人,一言一行,真是不一样。
“不怕。”抱香笑说。
赵春花和刘妈妈便点了头,门外先交给闻竹抱香了。赵春花亲自从侧门出去,到了地里给郎君通消息,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两位姑姑去了?”岑越问。
赵春花说去了,两位姑姑接的差事。
岑越便笑了,说不急,“赵婶你也不用着急,天气热起来,跑了一路歇一歇再回去。”
“不碍事的郎君,我先回了。”赵春花看郎君不急,也不着急,只是好奇,为啥郎君听两位姑姑接了差事就没事了。
不由脚下快了几步,想看看宫里姑姑怎么解决杜氏的。
岑越没把杜氏放心上,左右就是一通嚷嚷一通闹,拿来威胁的也只是‘孝道’二字,但杜氏不是亲娘,一个后娘,再加上分了家,齐少修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要是想哭诉示软,不好意思,他铁石心肠。
至于宫里姑姑手段——宫里人都精着,尤其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一门心思琢磨主子喜好,软刀子各种手段,杜氏哪里见过,希望杜氏知难而退吧。
赵春花急忙回到了齐家,问了刘妈妈,知道闻竹抱香姑姑竟然让杜氏和齐少修进来了,“这就放进来了?”
“是啊,杜氏还挺高兴的,你没瞅见,眼睛都贴头顶上。”刘妈妈话音有些不痛快。
赵春花诶呦一声,本是和刘妈妈一道上火,可想着刚郎君轻松神色,好像也不急,“没准两位姑姑有别的法子。”
“等着吧。”
齐家有一香楼,只放了齐少扉双亲还有爷奶的灵牌,是个背阴的房子,平日里不见光,也离住处远一些,在二道门园林那边角角边上。
闻竹面慈,长得和气,此时也是温温和和的跟杜氏说话,透露出她们二人是宫里出来的,以前在宫中当差,三言两语就让杜氏找到了主心骨。
“……还是宫里姑姑识大体,你说要是岑越不孝了,能不能让圣上把他伯爷位置给去了?”杜氏问。
闻竹笑说:“伯爷双亲皆早亡,如何不孝了?”
“我啊,我是少扉的后娘,那名义上也是他娘。”
闻竹:“可是圣上给岑越郎君封的爵,你嘛,也就是一后婆母,民间是这说法吧?”
“婆、婆母那也是长辈的。”杜氏撑着一口气。
闻竹便点点头,说也是。杜氏当即是松了口气,张狂了些,紧跟着闻竹又道:“有句话是尊卑有别,民间怕是不知,意思是伯爷进了皇家宗室玉蝶,那便是皇亲国戚,皇家的人,天潢贵胄自是天上的,而你,即便是婆母,身份天差地别。”
“别说你了,既是伯爷的夫君,也低着伯爷。”抱香在旁冷道。
杜氏刚面上露出张狂,如今一下子又虚了,那、那如何?
“我就是和孩子日子过得可怜,也没想做什么……”杜氏可怜说,想到来时的示软了。
闻竹姑姑笑的几分和蔼,说:“民间也有句话,来都来了,不好走空。既是知道你是来跟伯爷赔罪的,那便自然是要诚心……”
赵春花去找两位姑姑时,就看杜氏跟鬼迷心窍一般,主动进了香楼,说诚心诚心,齐少修吓得脸白几分,母子二人皆是主动进去了。
“门锁着,既是净心,那便七日。”抱香道。
想来,那便来,以后想来几次,那便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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