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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头在里头就比较突出,夫子还夸赞过的。

洪玄敏和韩月两位夫子都挺好的,岑越安排混合版,本来还想着二人会说些什么不合适啊,结果两人是怔愣片刻,也没意见,就上岗了。

岑越很喜欢,觉得二位夫子请的好。

“你看梨头哥哥多厉害,杏仁是妹妹,那肯定佩服有这样的哥哥。圆月作为弯刀的哥哥,可不能躲懒的。”

圆月当即小脸认真,握着拳头说:“圆圆要努力,圆圆是好哥哥,厉害的好哥哥!”

“好。”

搞定。岑越笑眯眯摸了摸胖崽肉呼呼的小拳头。

四月中时,下了几场雨,放晴后的几日,乡里庄稼汉天天到田里去,时时盯着,那麦穗就跟扯了条似得,长得好,壳子里鼓囊囊的,沉甸甸压弯了麦秸秆。

晒得略干一些土路,没那么泥泞,从北方而来,一辆藏蓝色灰扑扑的旧骡车,车夫一路问人,乡民指了路,“看见没,那就是北安伯伯爷”

“你们是谁啊?”有乡民好奇询问。

这一问那车夫先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乡民便起疑,三三两两的壮汉便围了上前,手里都拿着农具呢。

车夫瞧见当即是怕了,冲着车厢里人喊:“大奶奶四少爷您快说话呀。”又笑呵呵跟乡民求饶,说:“车里的不是坏人,是北安伯的亲人。”

什么亲人?瞧着脸生,不像是岑郎君娘家那边的哥嫂。

有乡民想起来了,指着车就说:“这是青牛镇齐家的,三少爷那个弟弟,就是恶毒后娘生的那个,大家忘了,去年圣旨刚下来没十天半月,这母子俩便来了……”

那会一家三口直奔华都谢恩,自是不知道这事,而岑越回来后,要处理的事情也多。刘妈妈把这事忘了也没提,再说了,提这个晦气的干嘛,当初杜氏来,她叫人打走的。

车厢里杜氏是脸又白又红,气恼的厉害,却不敢发作,拍着车厢让车夫赶车,别理其他人。

等马车跑开了几步,杜氏才掀开帘子,啐了口唾沫在地,提高了嗓子说:“再怎么说我也是齐少扉的娘,他叫我一声母亲,我们不是正经一家人,那谁是?!”

乡民听了气愤,有人便说:“你让她且张狂。”、“忘了?岑郎君什么手段?现如今是北安伯——”

“北安伯那上头也有孝道的,就怕那个混不吝拿着孝道压人。”

乡民笑话:“谁不知杜氏是后娘,还是黑心肠的后娘,反正咱们乡里,那都是信岑郎君的,杜氏有本事就往里闯,咱们圣上开明,给北安伯配了侍卫的,那都是挎着刀真家伙呢。”

众人一听,才安了心,岑郎君不吃亏就好。

杜氏在车里拍着儿子胳膊,不知是给自己鼓起还是说给儿子听的,“那克命晦气的命可真是好,这就成伯爷了。”先是酸溜溜骂了句,又说:“咱们娘俩,你总归是齐家的男丁,盖那伯府还是华都来的官大人,那样的宅子,住里头不知道什么滋味,如今膝盖软一软也没什么,娘要什么脸面,我豁出去了,给你求个前程……”

齐少修脸色平平,他不信娘是豁出去给他挣前程,分明是自己想享福,却说给他,但他也想当人上人,走哪都有人伺候着,威威风风的,因此就不说话。

等会由着他娘撒泼哭饶,给他求前程。

岑越是在田里,最近天晴,经过一次雨水滋润,听老农说庄稼抽条一般,涨势喜人,他就带官员来看,这些官员有经验的——下过田,不过因是南方人,种的水稻,没有种麦子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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