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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风问他为什么不跟人一起走。
秦开泰:“我是来吃饭的啊,菜还没上呢,走啥?”
荀风:“……”
挂断电话,荀风呷了一口茶,并没有去细究靳原怎么知道付豪高中做的事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秦开瑞告诉他的——而是去思考这件事后续是否存在什么纰漏,或者靳原处理不了的麻烦。
思考过后的答案是没有。
靳原这个方法唯一复杂的地方是找到那个omega,做到了,后面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就像拆毛衣,揪线头既是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他这样处理,一来,荀风被隔离在事件外,付太太那边弄清楚状况之后根本没借口找他麻烦,二来,事发地点在公众场合,他自己的言行有秦家兄弟全程作证,付豪想报复他并不占理,只能和那个Omega狗咬狗咬到底。
整个过程几乎滴水不漏,缜密得不像靳原的作派。
荀风虽然很好奇靳原是怎么找到那个Omega的,但并没有细究,靳原没提前支会他,说明不想他知道,那他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了。
反正本来也是不值一提的人和事。
晚饭的时候荀风给季霖打了个电话,简单寒暄了几句,很讨巧地说自己想回琴室看看。
季霖在人情世故上单纯得不得了,素来不会审时度势拒绝人,连推脱都没有,就让他来了。
白天下过一阵雨,路上有积水,荀风推门前在外面地垫上蹭了两脚,进去就看见靳南山和靳原一人一个把地拖闷声拖地。
季霖的小手包撂在茶几上,人应该在隔音房上课。
看样子两人是一块儿挨了季女士的批斗,正在进行深刻的劳动反思。
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
荀风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秒,看靳原面上没有明显的不悦,状态也比较松弛,心下了然——靳原没受什么委屈——就没跟他没话找话。
倒是靳原被他的突袭吓到了,耳根泛粉,唇线无措地抿紧,喉结上下漂浮,想要说些什么又碍于亲爹在场,哽了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来了?”
这话干听非常失礼,靳南山几乎话音未落就一记眼刀扫到逆子脸上,冷飕飕地叫了一声靳原的名字,代替训诫。
靳原莫名其妙。
荀风见状人畜无害地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靳原:“不欢迎我呀?”,又转脸看向靳南山,问了声好。
靳南山抬了下眼镜,正视着他微微点头,温缓地说:“你季老师在上课,你先坐一下。”
说完招呼靳原给荀风拿点喝的。
“不用了,我马上走,拿个行李。”荀风指了指楼上,没有看靳原,对着靳南山说,“麻烦跟老师说一声,谢谢她这段时间的关照。”
靳南山单应了声“嗯”,靳原也不好跟上去,眼看着荀风上了楼,不到五分钟就拎着行李箱走了。
好像他就只是来拿行李的一样。
因为付豪的事,季霖给靳原设了宵禁,他没办法和之前一样每晚跟荀风黏在一起,起先也只认为荀风只是从琴室搬出去,但很快他就知道荀风不只是搬出去,他是不来学琴了。
确切地说,是他父亲拒绝为他支付以后学琴的费用,并且让秘书给季霖送来一笔不菲的封口费,让她不要告诉林霁。
意思很明显,停课不是钱的问题,是家务事。
荀风不是季霖一手带起来的,没感情,林霁又在养胎,她本就没必要节外生枝,自然没收那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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