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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找死怪得了谁?”
徐盛杨随口说道,后视镜里看到孔书杳吓得惨白着一张漂亮小脸,不由得出言安慰:“放心,邬珏能有什么事儿呀?临走前还叫我联系你呢。”
“不过就是这小子起床气大得很,唉唉,圣诞节都没好心情。”他颇为困扰地长叹道,转而马上和孔书杳开玩笑,“你们重新开始开始到哪步了?有缘千里来相会?”
孔书杳出着神没回话,片刻后冷不丁开了口:“警察局在哪儿?”
徐盛杨困得不行,叫孔书杳想找人就自己打车去,他帮忙把行李载到邬珏家之后还要回去补觉。
孔书杳懵懵懂懂地下了Uber叫车,一到地方抱着包就往警局里跑。
他口语不行,连比带划还用上了翻译软件,正跟圣诞节值班的警察一阵鸡同鸭讲的时候邬珏从另一个门走了出来。
“孔书杳?”邬珏在背后叫他,见人转身过来便朝他走去,“我不是叫徐盛杨去接你了,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身风尘仆仆的孔书杳扑上来紧紧抱住,连声哽咽着问自己有没有事,为什么都不说一声。
邬珏被孔书杳和他的包砸得退后一步,因为这略有点浮夸的架势感到手足无措。
跟国内拍的疼痛文艺片儿似的,好尴尬。
他将人从胸前拔起来本想吐槽几句,但见孔书杳急得泪眼汪汪的,哪还忍心挖苦他,于是缓声哄人:“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好好的么。”
孔书杳这才松了手站好,红着眼睛上下看了看邬珏,厚实的长款羽绒服里穿着身丝绒睡袍,脚上趿着家居拖鞋,整个人冷漠优雅,仿佛是从拉夫劳伦秀场上空降来的警察局。
反倒是孔书杳形容仓皇,因为走得急外套还落在徐盛杨车上忘了穿,白生生的一截脖子晾在冷空气里面,看着都冷。
既然发现了邬珏一切都好,孔书杳放下心来,注意到了邬珏身后还跟着个人,西装革履的提着包在后面看他们,察觉到孔书杳的视线主动打了招呼,自我介绍道是邬家在伦敦的律师。
连律师都在,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孔书杳终于提起个笑脸。
站在大门口等人去开车,邬珏看孔书杳抱着手臂打哆嗦,将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孔书杳好歹还穿着毛衣,而邬珏这下子就剩了身单薄的睡袍,他担心邬珏着凉,摇摇头说不要。
“穿着吧,”
邬珏不由分说地取下孔书杳挂在肩头的包,好让他方便穿衣服,还伸手帮人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只露出双眼睛还在外面,水灵得要命。
这包沉甸甸的,邬珏拎在手里晃悠几下,揉揉胸口抱怨道:“你装了什么东西啊,刚把我撞得痛死了。”
“啊?”孔书杳闻言摸摸邬珏的胸膛,仿佛这样就当疗伤了,含着怯地从下方投去视线:“我看电视上来赎人不都要交保释金吗,我也不知道警察局能不能刷卡,就带了点现金……”
打开一看除了登机随身带的东西外,果然塞着十好几叠英镑。
“所以能不能刷卡呀?”孔书杳眨眼,接着笑起来,是很包容的样子,“下次好有经验。”
邬珏忍不住冷笑一声:“你盼我点儿好行吗。”
“我担心你嘛。”孔书杳被他说得脸红,低下头不看邬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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