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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他想着有钱人的钱也太好赚了,过年回重庆的时候第一次带孔书杳进了奢侈品店,就当自己咬牙为男友买下一枚小小的饰品时,店员却很熟稔地向孔书杳嘘寒问暖,询问需不需要再看看新一季的衣服。
落差感在瞬间就能把人吞噬,尤其当孔书杳甜笑着说今天是男朋友请客,不买其他东西的时候,他窘迫地捏着那只精致的小包装盒,头一次产生了嫉恨的心理。
有什么好炫耀的?一个破胸针而已。
也许最开始商泓宇的确想过和孔书杳一起勾勒未来,但想要出人头地的欲望比起虚无的感情而言更为强烈。
孔书杳毫不知情,单纯而富余地享受生活,连这会儿见了面前这份姗姗来迟的甜品都只觉得是遗憾,一颗心在胸腔中勃勃跳动,震得人舌根发酸。
掐着被冻得通红的指尖沉默半晌,最后孔书杳直接切入了正题:“你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
他少有这么不知委婉,仿佛是急着说再见。
商泓宇从未在孔书杳处吃过瘪,不由得一愣,平复好心情才说:“你也知道,邬珏从小被邬家人惯坏了性子,要什么没有?有时候让他吃点儿苦头说不定反而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这话倒是实在,孔书杳想起邬珏那些骄纵的脾气,垂下头地笑了笑。
商泓宇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笑容,以为自己与孔书杳不谋而合,不免胸有成竹。
“欲擒故纵,适当欺骗,冷处理……都算得上是‘苦头’,他的人生已经这么丰满了,这些只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兴奋剂而已,”
“吊桥效应你知道吗?书杳,”商泓宇弯着嘴角,神情温良,“董事长老了,身体不好。”
面前那杯拿铁很快凉了,奶油也花了,孔书杳沉默着在杯中搅动勺子。
最后他看向对面坐着的胜券在握的商泓宇,记忆里那张英俊鲜亮的面孔在脑海中突然灰暗了。
从12月中旬邬珏的学校开始放假,孔书杳提前一个月订好圣诞节早上的机票,上飞机前给邬珏发消息没回,估计是平安夜开party没顾得上,他也没多想。
到了伦敦在机场便利店买sim卡,顺着人流去坐提前预定的机场快线。
结果到了帕丁顿火车站还没联系上邬珏,抬眼只见灰扑扑的天,他拖着两个箱子挤在行色匆忙的路人间,还随身斜挎着一个双子星大包,沉得肩膀快掉地上去了,又酸又痛。
给邬珏打了十几个电话未果后反而收到了徐盛杨的微信,说邬珏这会儿走不开,叫孔书杳在机场等自己来接。
孔书杳好脾气地回答道自己已经到了市区,问邬珏在做什么,怎么打电话没人听。
“他今天一大早被警察带走了。”
一听这话孔书杳手机差点没拿稳,哆嗦着嘴唇一下子失语了,但听徐盛杨语气很轻松,好像并不是什么要紧事,让孔书杳走出来到马路边上,自己从海德公园过来,快得很。
如他所言,孔书杳很快上了车,被空调热得脱了羽绒服,急忙道:“怎么会去警察局?”
“昨天晚上他一起去玩的那群人里有个傻逼嗑药把命嗑没了,寻思让邬珏去做个笔录什么的吧,没大问题。”
徐盛杨肿着眼睛,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
“啊,怎、怎么会这样,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孔书杳脑子都木了,说话直结巴,“那邬珏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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