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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的话,傅之衡无言,他与秦筝深深对视了许久,直到婚姻终结,他们还是有很多话没有说予彼此。
便也不必再说了。
秦筝和优格辞行。
如今的他已经厌倦了人类社会的虚假束缚,他渴望那些真实又自由的事物。
他想要远离人群,去亚马逊丛林里感受自然的造化之美。
优格有些担心,秦筝不以为意:“我会记得带上几把枪,和雇几个雇佣兵的。”
她仍有忧色,他笑着劝慰她。
“你知道玛丽·金斯利吗?”
“她出生于十九世纪,人生的前三十年,她一直在伦敦过着典型的维多利亚时代单身女性的生活。父母逝世以后,她决心独自前往非洲。她穿越峡谷和沼泽,登上西非最高峰,拜访当地的食人族部落,撰写游记和学术著作,成为了一名轰动全英国的女性探险家。”
“传说当时她还穿着维多利亚式的传统黑色长裙,在河上划船前行。”
秦筝凝视优格,他的眼眸里跃动着正在灼灼燃烧的热情。
“这不是很浪漫吗?”
优格沉默,她吻了吻秦筝的额头,作为祝福。
他知道优格会明白。
就像曾经从未有过公平和正义的那个人间,有人选择创造了公平,创造了正义,尽管有时候,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场谎言。
因为它们不是生而有之。
它们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
哪怕优格无法用言语回应他的诘问,无法清晰地叙述缘由,但她的心,她的天性,已经指引她践行了正确的道路。
所有人都知道——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成真,不是吗?
临行前,秦筝还是去见了故人。
在他的记忆里,他妈始终是年轻时的那个样子,好战,尖锐,疯狂,肆意妄为,所以,他根本没有准备好遇见一个老去的女人。
二十三年过去了,她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很……
普通。
时间夺去了她身上那种不屈、折腾、狂乱的生命力,让她变得索然无味,秦筝不想这样形容,但她仿佛被人用尽的一块抹布,皱皱巴巴的,畏畏缩缩的,毫无价值的。
她有秦筝每月给她的足额转账,但她依然还是无法舍弃领取贫困救济的微薄好处。
他在她面前坐下。
她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秦筝的记性还是太好了,他还是记得年轻时的她与他对骂,那种狰狞的面目。可,那也确实,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
就像莫言在《我的母亲》里写的那句话,“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忽然,他觉得她很弱小,不是他想保护她的那种弱小。
“我离婚了。”
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才终于认出了他,秦筝等着她开口。
他本以为,她会责骂他这么多年来对她不闻不问,尽管,这也是他最不能理解他妈的一点——她明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世俗生活失败者,为什么她还总是要用世俗规则来绑架他。
秦筝不吃这一套,他更不会这样对待羙羙。
不过,她倒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指责秦筝为什么离婚,不是出于体谅,而是因为她深知以秦筝的德行,离婚是迟早的事。
秦筝能够察觉她没说出来的这些话。
她终于开口了。
秦筝实在无法预料,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提防秦筝向她要钱,她冷酷地说,过去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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