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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将朝臣的那种庄重和世家子的风流合二为一,飘逸到了极致。

我走至他近旁时,沈燕直倏然拥住了我。

“得空了再来。”他声音很轻,似乎带着些许的不舍。

分明只是句很寻常的话,我心中却生出些异样之感,就像前夜时看见星陨那般。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渐渐地使力收紧。

沈燕直有些愣怔,视线无声息地扫过李纵,而后轻笑一声:“阿簌别担心,我不会再出外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用小指勾住了我的小指。

沈燕直郑重地说道:“父亲不会骗你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行过礼后目送我和李纵离开。

我坐上马车,密闭的空间中只有愈加凛冽浓郁的冷香,在疯狂地吸引着我向李纵靠近。

皇帝的侧颜俊美,露出的半截白皙脖颈更让人心生欲念。

我忍不住溢出一丝低吟,但李纵只是将我披着的薄毯裹得更紧一些,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至少应该给我一个吻的。

落在额前,落在脸侧,落在哪里都可以。

我长舒了一口气,烦躁地想去将帘子稍稍拉开,但手指还没碰到就被李纵捉住了手腕。

“别。”

他把手垫在我的后脑,将我按在侧壁上。

空间变得更为狭小,我被他钳制在怀中,只留下极小的活动范围。

永熙六年,那名画师正是在我调皮掀开帘子时窥见了我的面容,惊鸿的一瞥改变了他的命运,也让他用余生为我发狂。

李纵既需要他对我暗中保护观察,又厌恨他存有太多的私心。

他纠结又矛盾,但偏偏没法杀死这人。

实际上他做许多和我相关的事时都这样,杀伐残忍的皇帝也会犹豫,也会迟疑,因而酿出更多的错来。

我抚上了李纵的脸庞,梦呓般地说道:“您总担心会再次失去我,可是您知不知道,您早就失去我了。”

我这样说着,可还是无法忍耐地吻住了他的唇,像只小狐狸精般要吸走他体内所有的香气。

短匕就贴在我的袖旁,让我更加放肆大胆地占据主导,压住李纵亲吻起来。

刀刃滚烫,将我的小臂处都烫得发红,我凝视着李纵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眸,总觉得自己感应到了血脉中的咒诅。

它是短命而亡,它是帷幕不修,它是骨肉相残,它是永世的寒冬。

第40章 十一番外·沈燕直

〔沈爹单人番外,是十一时应青花鱼那边的读者大大的点梗码的小番外,没有什么内容,讨厌他的读者大大可以跳过哦(*/ω\*)〕

长子出生的第二年,沈燕直奉命出使西凉。

沈符出生时妻子难产而亡,他在长辈的劝慰下娶了亡妻的堂妹做续弦。

入仕后他不常在洛阳的家中停留,至多会在新年时回来看看。

青年时的沈燕直就已显露出冷漠和薄情来,但好在他还不像后来那般世故。

他静默地打马走过汴梁的长街短巷,在春日里折一枝杨柳,任蝴蝶停在帽檐。如果不是身上的官服,他几乎就像个寻常人了。

不只是他,平宁年间的年轻士子都是这般,带着淡淡的清高,游离于权贵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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