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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不了老身与你一道,受五十道的鞭。但在那之前,老身得先把你打个半死不活。嘴里掉蛆的苍不郎子,那年就不该滥发好心,就该让牙婆卖你,欠狗.|骑的!”

一面咬牙切齿地咒骂,一面甩着鞭,熟稔得不像第一次打人。

鞭落得紧实,才落两鞭,陆缅背上的衫子就被剌开一道长口子。陆缅疼得泪花横流,到处翻滚喊救命。

浮云卿听杨太妃满口污秽话,心想太宗朝,什么市井泼妇都能入宫为妃吗?

想得正痴,蓦地被敬亭颐拽到身旁。

那软鞭离浮云卿堪堪两寸,身子稍微往前倾些,鞭风就会落到她身上。

敬亭颐捂着她的耳朵,把她拢到门外,轻轻合上门扉。

“现在怎么办?要去阻止杨太妃么,还是等她打罢,再去问。”浮云卿问道。

“等太妃打罢,约莫县主半条命就没了。”敬亭颐回她说,“不过放心罢,县主的命不会丢的。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此等候。”

浮云卿不解,怅然道:“照太妃那力道,不出十鞭,陆缅就一命呜呼了。”

她厌陆缅做事不过脑子,怨她活该。可小娘子家耳根软,眼皮松,听及陆缅一声声哀嚎,说不心疼是假的。

要不说小娘子善良呢。别说鞭风,就是鞭子都没见过几次。更别提把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清楚,愈发觉得瘆人。

浮云卿踌躇道:“敬先生,当真什么都不做?”

敬亭颐搂着她的腰宽慰,“您听听,屋里的声音,与方才您在场时的声音,有甚不同?”

浮云卿侧耳细听,良久失落地摇摇头,“没什么不同。”

有时心一慌,人就会不自觉地忽视一些细微末节。

这座不算湫窄的院里,称得上是外人的,只有敬亭颐。杨太妃与陆缅的事,与他何干?

他不受任何干扰,始终清醒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浮云卿在场时,鞭鞭紧实,哭喊臭骂是真的。当他合上门扉,鞭能摔到别处,哭喊臭骂也能装得有模有样。是干嚎声,还是真情实感的哭声,倘若手里沾的血腥多,立马能辨出其中不同。

既然杨太妃要做戏,那他就顺着她的戏走。

未几,门扉被太妃推开。

杨太妃甩甩酸痛的手腕,“老身急得很,下手没个轻重。陆缅这不要脸的,昏过去了。”

浮云卿蹙眉探头,大眼一望,当真瞧见,陆缅衣衫凌乱地昏在地上,血珠不迭往外冒。

“你你……你把她打昏了?”浮云卿不可置信。养了六年,她竟把陆缅打昏了?

太妃抄着手,对上浮云卿,换上一脸傲慢样,“公主,你来老身这院,是有什么事要问?你跟驸马来这里,应该不是单纯地来拜访老身,这个被遗忘的老辈人罢。”

瞧太妃这副模样,想是陆缅还没把拒婚做妾的事,告知与她。

浮云卿把陆缅的事简单一说,见太妃气急败坏地骂陆缅。

难听的,不堪入耳的,下流的,污秽的。她用世间最恶毒腌臜的话,骂她养了六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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