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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撕下袖口的布,连同自己的首饰扔出来的行为,又很明显是在做标记,是乔沅想提醒见到的人,她就在附近。

难道她因为某种原因,躲在船舱里?

莫迟悄悄收起布块和玉镯,转身走进了船舱。

官船的舱底非常宽阔,分割出了好几间不同的房间。

其中最大的那个,是用来储存官盐的。

此时,储藏室里空无一物,只有地上洒了一些盐粒,所有的盐都被水匪抢走了。

围着储藏室转了一圈,杜昙昼忽然问:“冉大人,您说每次都是行到这片水域前,才由国舅爷放出信鸽,通知具体的行进路线,那信鸽在何处?”

“这里。”

冉遥本想说他也多年未上过官船,实在不了解其中构造,就听莫迟在身后说:“信鸽在这里。”

他站在一扇门外,门里传来鸽子的咕咕声。

几人走入鸽房,这里摆着一排硕大的鸽笼,笼中有数只信鸽并排站在栖木上。

杜昙昼一只只看过去,见它们的脚上都没有捆绑信件,看来往来信件已经被船上官员卸下,交到了掌舵人手中。

除了信鸽外,众人在船舱内并无其它发现。

冉遥提议,到上方的舵楼去,那里的舵室,应该存有盐船和乔和昶的往来信件。

船尾,舵楼。

舵室外,是官船的木船舵。

内部,木柜中,用镇纸整齐地压着十几张淡黄色信纸,上面是每一次官船行驶到岛屿水域前,乔和昶发来的行进路线。

杜昙昼从上面抽出官船被劫当天的几张纸条,细细看过信上内容,察觉到一丝诡异之处。

“冉大人,您请来看。”

冉遥接过信纸,仔细看完,不由得“咦”了一声:“国舅爷原先设定的路线并不是官船后来走的那条,而是另外一段不会经过容岛的航路。在掌舵手都已经按照他的指示出发后,他又紧急送来了第二封信,命其改换路线,走了如今的这条水路。”

杜昙昼:“这两条水路有何分别?”

冉遥指了指舵室内的一间暗房,示意杜昙昼和他一同进去。

打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适应了房中的黑暗后,杜昙昼才看清,这里原来是船上的针室。

所谓针室,即是摆放司南罗盘与水图之所。

小小的案桌上,固定着一枚司南罗盘,后面的墙上,是一幅硕大的临淳湖水路图。

直到看到这幅水图,杜昙昼才真正明白,临淳湖上的航路有多复杂。

冉遥的手在水图上慢慢划过,找出了国舅爷曾经下令行驶的两条路线。

冉遥告诉杜昙昼,最开始乔和昶选择的路线十分常规,是官船经常会走的一条路。

那里的水面下何处有暗礁,何处有激流,只要是熟练的船工,都会非常了解。

算起来,是相当安全的一段航路。

但乔和昶后来更改的路线却不同。

那条线路要从许许多多小岛旁经过,别说岛上容易藏着水匪,就连岛边的离岸流和礁石,都足以让最老练的舵手束手无策。

冉遥:“这段航路的湖水也不够深,对于水匪常用的小船,自然是来去自如。但像运盐船这样吃水重的船只,就很容易搁浅了。”

杜昙昼知道冉遥所言不虚,这条路必是礁石丛生,否则这艘官船怎会搁浅于此?

恐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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