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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不得不留校一年推翻研究重头来过。
作为过来人的我,多多少少能对他们的欣喜或焦虑感同身受。
除了像艾尔海森卡维那样的天才,谁又不是为那一纸文凭熬坏了眼睛熬秃了头。
我看着对面那几个为不能按时毕业而垂头丧气的学生,叹口气,安慰道:“没关系,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就是毕业论文吗,今年不行就再战一年。”
“安妮塔教授,像您这样的天才是理解不了我们的。”其中谢顶最严重的那个摇摇头,光秃秃的山羊角在吊灯底下闪闪发亮。
我:“……你们是没见到我为毕业论文焦头烂额的样子,我可不是什么天才。”
听见我们谈话的明论派导师乜我一眼,是个表面不苟言笑内里却挺幽默风趣的中年大叔。
他说:“看看院内公开的学术资产表,年轻人里就属你爬得最快赚得最多。听说上面已经准备把你升上诃般荼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诃般荼?”秃顶学生目瞪口呆地瞪住我,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安妮塔教授,您不是才二十出头吗?”
我波澜不惊地喝口酒:“你听说过妙论派那个卡维吗?”
学生众点头:“当然听说过了。”
“他只比我大三岁,五年前就升上了。”
顿了顿,我又问:“艾尔海森书记官都知道吧?”
他们又点头。
我:“他比我大两岁,四年前升的。”
学生:“……”
不料,明论派导师听完我这番话,竟猛地伸出手往桌上重重拍了拍。
他愤愤道:“说起书记官我就来气!我带的那个叫阿齐姆的学生,我早就跟他说过一万次了,让他改课题改课题,不改课题毕不了业!你说说,璃月的面相啊阴阳五行啊什么的,他一个还没毕业的小愣头青能研究得明白吗?!”
顿了顿,他继续怒道:“结果呢?这小子直接跳过我,把自己的研究计划书拿去给书记官看了。一开始我还没多想,我估摸着依书记官那性子,肯定刚看眼题目就会把他给毙了。你猜怎么着?没过一个月,阿奇姆这小子竟然拿着盖了书记官印章的研究计划书回来了,这不是害人吗!”
我:“……”
虽然我很想为艾尔海森辩解几句,但就事论事,批下这种不着边际的研究计划确实不合情理。
坐在我们隔壁卡座的阿奇姆当事人犹犹豫豫地起身,从背靠着我们的沙发椅上探出半个头。
他弱弱地说:“那个……其实也不能怪书记官。”
明论派导师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倒是知道替他说起好话了。是啊!你可以写,但你写得明白吗?你去璃月做过实地考察吗?用璃月古文字记载的原版书籍你看得懂吗!”
阿奇姆被这么一凶,立马缩起脖子耸起肩,半句话都不敢再说。
我同情地看他一眼,绞尽脑汁思忖了会儿,安慰道:“我看了你论文的调查实证部分,至少采访分析写得还算……详细。”
“对吧!”阿奇姆顿时来了劲,兴冲冲地说道,“虽然理论支撑略显不足,但私以为我的研究在实际应用方面具有相当宝贵的价值!我给五十多名采访者每人都按论文里所写的步骤测了一遍,准确率可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七点七呢。”
话音刚落,他又被导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还没听出来吗,人家安妮塔教授是在哄着你呢!你看看你选的那些采访样本都是什么人?农民,花匠,小孩,老人!你若是真有那信心,怎么不给院内的导师贤者们测?”
阿奇姆委屈巴巴地说:“可是我给艾尔海森书记官测过了……”
导师:“他怎么说?”
阿奇姆直了直腰板,学着艾尔海森那不苟言笑的正经样子,头一点:“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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