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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们加着价到了八千万灵石,其实数额如此巨大之物,无论最后落在谁手都不可能一次付清,照着市场规矩先付个些许,剩下的立下灵贴字据,再慢慢筹来便是——可那周清弦却只要两千万灵石,且必须当面结清,谁最先将灵石给他,画影便归了谁。

无论如何算,这都是笔占了大便宜的生意,可一时间都拿不出两千万灵石。最终还是一位兵器铺店主东拼西凑,为他凑来了装有两千万灵石的纳戒,一手交钱,一手交物,周清弦未多说一字,将画影交到他手中,利落转身离去。

祁越下意识便觉不妙,回到曲溪时才知晓,醉欢楼竟将沈知晗以两千万灵石交了出去。

一股怒意无端端就这么冲上他心头——

沈知晗可以痴傻可以不堪,可以被别人操,甚至可以变成废人就这样死去,可他必须要在自己眼皮底下,要知道他所有一举一动,这是属于他的,而不能是别人。

尤其这个人,绝不可以是周清弦。

他找到沈知晗时,他正被周清弦牵着手踏过一条溪流,那条溪流有些湍急,水意便淅淅沥沥溅上他身体,泅湿肩肘或是腰上衣物。

他穿着小镇街市买的再普通不过的粗布简衣,心性看来仍旧稚嫩,却难得面上轻松,柔柔笑着,孩童般乖顺跟在周清弦身侧。

那日的落叶特别多,堆积成一片黄澄澄的海,他们走在山间,脚下沙沙作响,踩碎一片又一片厚厚堆积的枯叶。

直到一片枫叶落在沈知晗头顶,周清弦停下步伐,替他轻轻取下。

枫叶落回大地,与其他千片万片落叶融作一体,再难分辨。

只是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祁越却不知为何,因这一幕胸口燥意顿生,眼中赤红,比平日更愤然百倍地召出新亭侯,灵气覆身,拦在他们面前的同一时间,将周围下无法逃离的结界。

周清弦将沈知晗挡在身后,随手折下一截枝头长木,运气做剑,毫无惧意看向祁越。

祁越透过自己身体看着他二人,这也是他在长久怨恨,妒忌周清弦中,第一次生出了其他想法。

他从来想拥有沈知晗,想独占沈知晗,可也是他一次次对沈知晗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而他最痛恨之人,却毫无缘由的,每一次都站在了沈知晗身前,纵使知道两人修为相差之巨大,就算根本毫无一战之力,也从未有过半分退却。

周清弦就是这样的人。

清水白鉴,秋月寒江,他鄙夷厌恶,却又不得不承认世上将他奉作的君子临风,天上地下再也无二般。

他感觉到自己因气愤而发抖的身体,尤其看见沈知晗那道从前只会望向自己的目光,移向了周清弦时。

于是他斩断了周清弦牵过沈知晗的那只手臂,长刀穿透了他的胸膛。

如此大的境界修为差距,周清弦却至死也没有挪过一步,他挡在沈知晗面前,连胸口喷涌的血,也尽力不让他溅到那张脸上。

可那又能怎样呢?他连一块拦路石也算不上,祁越踩过他的身体,靴底重重向下碾着。

雪亮刀刃淌着不断滴落的鲜血,祁越走向沈知晗,不知问的是周清弦,还是面前师尊:“他愿意为肮脏下贱的你当去画影,你们的奸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像是在给自己找到一个充足的借口,他逼问道:“是从小苍峰上那一面,还是我不在的八年间?”又道:“他果真早就该死,否则师尊也不会再遭此一罪。”

祁越笑得轻松,仿佛因除去一个怨恨的人而兴奋不已,他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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