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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沈知晗的手,难得温柔:“师尊,你不该和他走的,是我没和他们讲清楚,你是不能卖的。

他将沈知晗带回醉欢楼,闲来无事便坐在堂中点上一壶酒,刻意去听他被人侮辱时的哭泣,还有口中喃喃念叨的画影。

沈知晗的执念成了他人口中笑柄,他一个炉鼎,有什么资格去肖想那柄只清白高洁之人才配得上的神器?

靡靡之音在这修士寻欢作乐的花柳场所从不会断绝,祁越也只盼着自己再来多些,靠着几句熟悉的软哼捱过时间漫长与痛苦。

直到那日,周遭讨论愈烈,属于沈知晗的声音却在不知谁的顶撞间越来越小,比起呻吟,更像是濒死之人一丝仅存的不甘。

他不会再哭了,不会再叫了,在这许多年的折磨中终于熬到了尽头。

那声音最终一点不剩,祁越也彻底失去了他最后的支撑。

等眼中泪水淌过下颌,祁越茫然抬起头,一片朦胧影绰间,发现自己取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楼中熙来攘往,舞姬与客人笑语欢歌,无人知晓,一个待了此处多年的炉鼎,就这般静悄悄地从世上离开。

还是他身上动作之人发现不对,尖利叫喊响彻堂中。众人抬首移目,见一肥硕男子衣衫凌乱,慌慌张张从楼下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显然吓得不轻,口唇发紫,结结巴巴嚷道:“死了、死了……”

花楼里死人并不是什么罕见事,有些王公贵子玩得狠弄死了人,大不了赔上点钱了事,宾客只觉晦气,骂他道:“死了便死了,嚷嚷什么!”

那人扶靠楼梯杆子跌坐在地,大口呼喘,欲哭无泪道:“是那、那炉鼎死了……”

此话一出,场上碰杯交盏声不约而同停滞一霎,随即目光聚集在这发汗的胖子身上。寂静后,又陆续响起些诸如“我记得那炉鼎怎么也玩不烂,这就死了”“这冤大头怕是要赔偿不少”等或是看好戏或是惋惜的窃窃私语。

祁越走到胖子面前,声音平静无波,“他怎么死的?”

胖子哆嗦着摆手,犹惊魂未定,“我不知道啊,我搞着搞着他就没气儿了,这可不关我事,前一次来就看他病恹恹的了,怕是本来就是个贱种命,也活不了多长……唔……?”

他下体传来一阵凉意,低头去看时,剧痛才后知后觉侵袭他的身体,胖子跨间垂软物什被生生割至一旁,鲜血喷溅在他横纹堆积的脸。

胖子瞪直双眼,一时间甚至惊讶得忘了言语,他抬起头,迎面撞了了祁越砍在他脖颈上的第二刀。

尸首分离,干净利落。

四下哗然,胆小的嫖客慌张要逃离此处,祁越记得方才讨论沈知晗那几个人,一抬眸,灵气化刃,径直穿过胸膛,了结他几人性命。

他将沾着秽血刀口抬起,一步步踏上木梯,走到唯一一间敞开的屋门前。

屋中一片凌乱,被褥被匆忙逃跑中带下床榻,榻上只剩一具通体赤裸,双手被束,长年累月间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瘦削身子。

纵使双目紧闭,也遮不住沈知晗柔和五官与温润面容。祁越清楚记得,师尊托腮笑望向自己时,是他在世上见过最好看的人。

祁越坐在床沿,缓缓将额头抵在沈知晗尚有余温的颈间。

他流了许多泪,不停地流,止不住一般,将沈知晗的肩头也打湿。

“对不起,对不起……”

祁越哽咽着向他道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掌用力攥紧,攥得皱皱巴巴,血肉横流,他喘不过气来,触碰沈知晗的手指也疼得发抖。

他一点点摸过沈知晗身上青青紫紫伤印与常年捆缚留下的瘢痕,生怕他吃痛似的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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