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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达半月,正当他们想另寻他法之时,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此人来时幂篱遮面,白衣覆身,只环顾四周,便轻易锁定他二人所在,径直前来,问道:“你们便是与张公子交好之人?”
祁越还在酣梦中迷瞪,被沈知晗不痛不痒的捏了把肉才悠悠转醒,见面前立着一黑衣男子,登时一激灵,几要靠不稳地从沈知晗肩头滑落。
好梦被扰,自然不悦,张嘴骂道:“你谁啊。”
沈知晗小声提醒他,“他认识张扬。
祁越皱着眉头回忆一会,才“噢——”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起身问道:“他人呢?”
虽见不到面容,却仍能觉察那人不满,果真,他嘁声道:“一个姑娘家,如此不识大体。”
祁越冷冷哼声,“关你屁事。”
“你!”他隔着幂篱瞪向祁越许久,又似乎觉得不该浪费时间于此,嘴中挤出几字,“张公子让我来接你们。”
“他为何自己不来?”
“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沈知晗隐隐感知到什么,联想起宫中那被施以极刑之人,问道:“他是否刚从皇宫出来?”
白衣人驻步侧头,“你们知道?”
“只是略有听闻,加以猜测。”沈知晗回道。
那人沉默半晌,道:“跟我来吧,他现在居住之处,离这里并不远。”
白衣人引他二人到巷口一处紧闭院宅,此处位置隐蔽,墙砖老旧,显然已多时无人居住。
他将人带至屋前,敲叩两声,得了应答便离去,留下沈、祁面面相觑,不知这门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还是张扬先开了口,涩哑无力之声从屋内传出,“进来吧。”
木门吱呀作响,才踏入屋内,便闻见一股腐烂酸臭气味,似堆放多天的泔水,又似码头上捕捞丢弃的死鱼烂虾,祁越捏紧鼻头,嫌恶看向散发臭味之处。
床榻与屋门中隔了架泛黄堆灰的竹制屏风,隐约能见屏风后堆放的木桶水盆,地面堆满长长的,沾满腥黄浓水与鲜血的纱布,甚至粘黏着断裂数截的蛆虫尸体——他们方才所闻见恶臭便是从这些拆解下的废弃纱布传来。
张扬道:“你们来了。”
沈知晗知道自己猜想应八九不离十,仍问道:“张兄这是遭遇了何事?”
张扬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们可会嫌我脏,嫌我臭,嫌我现在模样恶心?”
沈知晗道:“自然不会。”
张扬苦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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