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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从前所做一切搭上,他方才动作已引起成泓风注意,此刻正作防备状紧盯着他,身上法器似乎也已准备召出。沈知晗权衡形势,不得已,将那股灵流全数击在祁越胸前,又借一股遮掩分支,击上他穴道令其昏迷。

祁越眼睁睁望着师尊向自己出手,深切期盼不再,剧痛袭来同时,双眼因疲困缓缓闭阖,最后一眼,是沈知晗鞋面雪白,鞋底踩在他流淌的鲜血之上,耳边传来的,是沈知晗一声裹挟恨意的“孽障”。

他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的师尊,竟这样恨他。

第101章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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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手掌仍在发抖,面上冷静道:“多谢国师,能让我亲手惩治这畜牲。”

成泓风端详他许久,突然“哈”地笑出声,端声道:“先生这一下,确实是恨极了他,可惜,这般便昏迷了。”

沈知晗跟着勉强扯起嘴角,手掌藏于衣后,“不急于一时,我与他,时日还长着。”

“先生说得不错,”成泓风指节并起,向狱卒摆手示意,不一会,便端来上好药膏,细细涂抹上祁越伤口,“只有让他不断重复享受如此过程,才能最终摧残心智,使得龙脉不再排斥外来之力,最终吸收他的气运。”

“要怪便怪,他天生一副这样好的身体气运吧。”

沈知晗日日来此,又令程蔓菁帮忙查探口风,终于得知缚住祁越的锁链乃千年精钢所制。寻常火烧不断刀砍不得,唯有南漠崖底一处异火能有些微腐蚀性,连续烧灼数日才能有一丝松动。

取到异火火种并不难,难的却是如何使用在祁越身上——

沈知晗借惩治之机,每日用异火烧燎祁越身上锁链,这狱卒看来不过是大火吞噬的折磨,并不能发现其中蹊跷。尽管多加注意,火焰仍不可避免地灼烫到祁越,本就虚弱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一点火苗都能令他痛苦嚎叫出声。

沈知晗心疼之余,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他并非擅长火系功法之人,异火又天生桀骜,每次使用都将他皮肉腐蚀见血。他用障眼法瞒过狱卒,掌心却早已腐烂脱皮,日日用灵药涂抹也缓不了半分疼痛。

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陪了他六年,开始几年祁越尚有神志,却碍于身边狱卒监视无法传达消息。昔日徒弟如今眼神冰冷,愤恨地盯着他,即使已不能动弹,凄惨无比,沈知晗仍没来由的感到惧怕,好似千根寒针扎入心头,凉意彻骨。

待他终于有机会独自与祁越说话时,已是四年之后。那时的祁越早就在经年累月的折磨中丧失自我,无法分辨来人,沈知晗唤他名字,除了到无意义的闷哼便是苦痛呻吟,再得不到半点回应。

沈知晗抚上他削瘦虚弱脸庞,心痛得无以复加,对上祁越迷茫双眼时,不死心又问一遍,“你还记得师尊吗?”

祁越一动不动望着他,安静等待刑罚来临。

沈知晗在他耳侧念了道清心咒,与他眉心相抵,低声道:“是师尊不好,让你吃了这些苦,难怪……你会变得如此暴戾。无论你能不能听见,记不记得为师今日的话,师尊都想与你说,坚守本心,不要为一时境遇而恼,该属于你的,没有人能夺去。”

六年间的每日,沈知晗都将祁越所遭受苦痛看在眼里,龙脉处的晶石在血液浇灌下愈加澄清,那条锁链也终于在他日复一日烧灼下有了松动迹象。可祁越此时浑浑噩噩,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贸然替他解开,更害怕做了无用功,无奈,只得另寻他法。

他故意问成泓风道:“祁越如何才能更快与龙脉相结合?”

成泓风答:“待他心智被磋磨殆尽,越绝望无力,则越能被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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