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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祁越身上尝试,是否成功也不确定,否则怎会同时寄希望于我二人?我们只管说术法十分难成,需要数年时间,指不定期间早已找到机会将祁越救出,到时还管他什么时间气运的,让老皇帝亲眼看着千年王朝在自己手中毁于一旦便是了。”

话语说得轻巧,待真见了祁越,又因眼前场面心神抖颤,骇得面如土色。

那是一间独立与大牢之外的密室,藏在地牢最深处的拐角后。笨重牢门上绕着数圈手臂粗壮锁链被上了油的钥匙轧轧转开,入目是淌到跟前干涸发黑的血迹,随后才是昏暗的几盏油灯与数不尽的稀奇古怪刑具,牢内弥漫一股挥散不去的霉臭味,又像是泔水与腐肉混合般发腥发臊,令人作呕。

屋内还有道半人高小门,需躬身而行数十米,方才进入到真正关押之地。

烛灯只余一盏,暗得要看不清摆设,祁越被用制灵绳索捆缚在中央一根粗壮接顶木桩上,他四肢大开,头颅微微垂下,颊侧乱发遮盖大半张脸庞,依稀能见脸上脏乱血污与枯裂嘴皮。

他的上半身早已赤裸,除却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的前胸后腰,胸口处还连上了一铜钱大小的玄铁管,管口用胶装物封口,桩边摆靠一根三尺长竹管,底部撘在一只底部发黑的木桶上。

屋室狭小寂静,粗重的喘息声便愈加明显。似乎觉察有外人前来,祁越艰难掀起一点眼皮,涣散的瞳孔在见到沈知晗时陡然聚焦,嗓子嘶哑发涩,十分艰难挤出两个字:

“师……尊……”

他目光撇到沈知晗后方成泓风,双眼睁大,本就失了力气的肩头挣动,锁链铮铮作响,喉咙痛得无法言语,比出嘴型,“快、走……”

感知身后目光,沈知晗咬了咬牙,猛然抬手,一巴掌扇在祁越右脸,将他脏污脸庞打得歪向一侧,忿声骂道:“孽障,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祁越被打得恍惚,久久没回过神来,他用最后力气撑起头,不可置信看着沈知晗。

“你欺师灭祖,禽兽不如,杀害我师尊不算,竟还想着进宫行刺……早知如此,我真后悔收过你这般徒弟,当初就该令你自生自灭,也好过如今你在外丢我脸面。”

刻意讲了编造之事,便是希望祁越能觉出其中不对,明白他来此所谓何意——可祁越本就遭了数月折磨虐待,早已神志不清,只听见沈知晗辱骂自己话语,双眼直直瞪到最大,鼻头发红,强撑着的眼角聚起清泪,缓缓从颊边淌下。

成泓风呵笑一声,示意他让开,手上取过竹管,拆下玄铁管口的胶状物,淌出血液的一瞬间便用竹管接上,血流便汩汩流进了木桶里,到五分之一方止。

祁越不住闷哼,兀地抖动一下,随后高高昂起头,嘴唇发抖,显然痛极,成泓风不顾他难受,用力将软塞塞回玄铁管,便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不等沈知晗问出口要做什么,成泓风带着他拐进牢房另一侧屋内,那处地上泥土被挖出数条交错痕迹,交汇至中心一处凹陷,上摆一块球状浑浊晶体,内部隐有红色血光流动。

“这祁越的修为确实不浅,每日这样的取血量仍能自行恢复,省了我们许多麻烦,”成泓风随意讲道,似乎在叙说一件十分平常之事,手上木桶倾倒,血液便全数浇灌在那晶体之上,登时室内散发出剧烈红光,“此处便是龙脉断裂位,气运也自此处消散。”

沈知晗不解其意,却因眼前是祁越心肺血而胸口烫热,待那小半桶鲜血浇尽,被洗濯干净的晶体又逐渐黯淡,归于平静,唯有血迹斑驳依旧,仿佛颜色更清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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