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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弦忽而道:“昨日便想问了,你用了什么胭脂水粉吗?”
沈知晗一愣,不解:为何这么说?
周清弦向他位置处稍稍侧身,鼻子嗅闻一般停在沈知晗颈边,“你身上很香。”
祁越也曾这么讲过他,沈知晗只能答:皂角香味。
周清弦又细细嗅了一会,呼吸间气息喷洒在沈知晗颈侧,麻麻痒痒,“确实是梨花味。”
他起身摸索去取画影,沈知晗却因这番动作独自心慌意乱,
今日便是能拆眼上纱布之时,沈知晗一直未敢告知周清弦伤他眼睛的剑尖附了毒,便是睁了眼,怕也与现在无异。
周清弦晏然端坐榻上,眼皮上伤口已然大好,沈知晗多日涂抹祛疤药物,只剩一条浅淡的粉色新肉生长痕迹,想必不多时便能全数消弭。
拆了纱布,沈知晗手掌捂上他双睛不让睁开,周清弦不解道:“怎么了。”一手扶住遮盖眼上手腕,微微偏开头,纤长睫毛簌簌扫在掌心中。
他终是要知道的。
松开手一刹那,周清弦睁开两只浑浊双眼。
他的眼珠是灰色的,像是填满了泥炭,没有一丝神采,瞳孔与眼白相接处不甚清晰,边缘盘绕着极细的血线,僵硬生涩地在眼眶内微微移动。
“现在是白日,还是黑夜。”
分明才从榻上醒来不久,周清弦却问起这个不需要确认答案的问题。
沈知晗嘴唇一动,想去捉住他的手,那只拿剑再稳不过的手心此刻却有些颤抖,周清弦抬起头,神色茫然,“为什么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沈知晗写道:剑上附了毒。
周清弦艰涩开口,嗓音嘶哑,“你早就知道么?”
沈知晗注视他灰白的瞳孔,害怕他为此忧悒,在脑内搜寻此番症状是因何种读物所致,一手捉着他手腕不让抽出,一手极深重写道:这并非无药可解之毒,你让我仔细看一看……或有解毒之法。
说是如此,可沈知晗并未有多大信心,下毒之人功力远在他二人之上,所用配比药物更是诡谲多变,只能尽力一试——若周清弦灵力还在尚且好说,回了南华宗自然好办许多,如今他身体与常人无异,屋外风雪交加,怕是无法再行长途跋涉。
最差不过熬过冬季,来年春日总有解决之法。
将周清弦眼皮向上翻起,见血丝只在根部隐隐泛黑,沈知晗心下有了数,匆忙写道:毒性很浅,并非什么难解奇毒,我到镇上药铺寻几味药材,兴许能配出解药。
沈知晗替他将两层被褥搭在膝上便起身离去,他并不畏严寒,纷扬大雪只让路面行进难度增加,遮挡了些视线。镇上西街两家药铺都因着天气严寒关了门,绕到北街一家小药铺,老板烧起暖炉,两只手缩暖袖里,佝偻在柜台前翻阅账目,沈知晗推门而入时,裹挟着雪花的寒风灌进暖屋,吹熄台上一盏红油灯。
“唉哟,公子,这雪这么大……今日不营生啦。”
沈知晗一只脚在玄关外,尚在微微喘息,“我,我想取些药材。”
既上了门,哪还有赶人一说。掌柜颌下胡子花白,讲话时脸上褶子厚厚堆积到一处:“你要进来便进来,快快关上门呀!”
沈知晗反手关上屋门收伞,赶忙直截了当报上所需,“老板……我想取木贼,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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