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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识相,犸哈十分满意:“不管任何人问起,你就说二太太自己打碎花瓶,跌了一跤,被碎片划伤。”

“懂了吗?”

“是,如您所愿。”处理完伤口,留下消炎药,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医生提着医药箱退下。

床上的人因为惊厥还没有醒过来,犸哈抬起腕表看时间,现在是半夜三点。

坐在床边,手肘撑着床头,他偏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妻子。

医生说她受了惊吓,休息一阵会自己醒来,没什么大碍。

犸哈想不通,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儿子订婚前他调查过儿媳檀叶的情况,没有任何的精神病史或者其它病况,难道是被下了降头?

怀疑的念头迅速萌芽,他想到了自己的好大哥。

趁着晚宴,不动声色就抢了他谈了许久才啃下来的一块硬骨头,而刚才这件事,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报复。

作为戈犸家族的长子,只有他有资格直接用戈犸这个名字作为代称,手里享有的权利也比自己多。

戈犸不是个心胸开阔的人,肯定猜到大嫂的事和自己有关,所以现在开始回击了。

越想越觉得不安,等天一亮,父亲会宣布什么事?

直接让戈犸当继承人吗?难道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做了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犸哈却没有再睡觉的心思。

另外一边,楚逢月和戈犸跟在瑞晗的身后,幽暗的走廊随着她的脚步,逐渐亮起灯光。

作为戈犸家族的长子,戈犸和其余兄弟姐妹没有住在同一楼层,他有权利独享一整层。

而楼上就是他的父亲,老戈犸。

绛紫色的长裙在地上拖迤,戈犸太太眼神空洞,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环形的长走廊戈犸从小到大已经走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惴惴不安,总觉得即将有什么事要发生。

楚逢月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她脸上看不出喜怒,指尖却暗藏一抹蓄势待发的明黄。

前面的女人在一扇古铜色的门前停下,她伸手去拉门栓。

戈犸先生脸色大变,赶紧跑过去制止:“瑞晗!这是……不能开。”

已经失去神智的女人哪里会管这些,门栓打不开她就一直晃门,像是回应,里面也有“嘎吱嘎吱”的响声。

楚逢月就站在夫妻俩身后一米的地方,她没有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从入了夜开始,这座古老的城堡就散发出各种诡异,在戈犸先生眼中的古铜门,其实只是一扇安全门。

戈犸先生也中招了。

意识到这一点,楚逢月眉心微蹙。

在她想继续看看戈犸夫妻会有什么动作时,楼上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保镖出现在她面前。

楚逢月面不改色,眸光有些冷凝。

过了两分钟,黑衣人整齐有序让到两边,戈犸老先生杵着拐杖,从后面缓缓朝她走来。

“楚小姐。”老先生嘴里吐出生涩的中文,腔调比戈犸先生更为怪异。

“很荣幸能见到您。”

楚逢月有些恍然,她侧头看向依旧躁动不安的戈犸夫妇,眼底带着不可思议。

“这是你动的手脚?”

“如您所见。”老先生微笑道:“戈犸和犸哈积怨已久,我只是从中添一把火。”

瑞晗和蕊蕊是被人下了降头,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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