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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透露给他:“我是卫观白的。”

卫觎如愿以偿用大手按上她的背,鼻尖与她相抵。

他没有生气,他只是不喜欢那些和尚形容她是“不生不死身”的话。

这种不吉的谶谒,让他觉得可恶之极,还有一点卫觎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害怕。

“你是我的。”他的音调咬得很重,摩挲簪缨鲜活跳动的腕脉,把那块皮肤都磨红了。

簪缨多少已了解卫觎的习性,看他神气慵懒,瞳眸光色渐渐涣散,猜他是要做点什么,面颊微红地等待。

却不料卫觎只是蹭了会鼻尖,便松开了她。

簪缨茫然动眉,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卫觎终于笑了一笑,用手指轻刮她鼻尖,是羞臊小辈的意思,“不是还有正事要处理吗。”

簪缨了然地看了眼窗外方向,抬指理鬓,眼尾的光清冷几分。

是还有一件事未曾处理。

她转换角色一向如此干脆,像热火与冰雪的极致交替,能把人的心拿捏得欲仙欲死。卫觎爱煞了她。

他侧身让出路。

他不会在她从属面前反对她,同样不会不分场合地弄乱她,让她在下士面前露出一丝与娇靡沾边的脂粉气。

那是他对簪缨的尊重。

簪缨是这些幕僚之主,唐氏之主,青州之主,流民之主,将来,还可能成为禅僧的奉养之主。

而不是他卫十六的禁脔。

他愿意见证这位生机蓬勃的女子一步步成长壮大。

他唯一的担心只是,“会不会觉得很辛苦?”

簪缨微怔,不敷衍他,认真地思索片刻,忽扬眉粲笑:“不瞒你,又有地方可施拳脚了,我的心,竟很雀跃。”

那片明亮丽熠的目光看得卫觎心动。

如此真是再好不过。

“那等晚上,我再好好跟大司马道歉。”簪缨走出他身前时,含着气音半真半假地说。

换作卫觎难得怔神一霎,随即,眉目佻然舒开。

“阿奴是懂得哄人的。”

今日天色好,庭中树静荫浓,没有一丝风。门再次被打开,沈阶

低垂的眼帘中现出一双姚黄绣舄,飘动其上的裙裾如同涟漪。

他终于等到了想见的人。

“女君若不愿对洛阳世家用重典,可使二桃杀三士,令其自乱阵脚。”

这是沈阶张开干涩的喉咙,说的第一句话。

簪缨垂下眸子,目光从男子单薄的身上掠过。

沈阶跪在这里的时候,反省了很多。

他为何会在女君治疫一事上判断失误,马失前蹄,是因为陪着女郎成长时日最久的人,不是别人,是他。是他一路陪簪缨走到今日,亲眼见证过她的良善慈柔。

簪缨在沈阶的心中,便是世间一切美好的化身。

所以当一个两难的抉择摆在眼前,沈阶先入为主地认为,簪缨会选择舍一人而救万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想成就自己的执念。

他想以寒人之身,澄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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