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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动作一顿,垂头丧气抵住他的锁骨,闷声一叹:“只说是你静养,又没说我也要……”
他心下好笑,伸手揽住云珩得背轻拍安抚:“别闹。你不静我怎么静,真当我是出家人么?”
“都是元宝……干嘛把你弄成这样……”云珩愤愤抱怨。
阿绫哑然,只觉得元宝好无辜。
云珩气呼呼将他推倒在枕上,又拉了条被子替他盖上,“睡一会吧。睡得多,好得快。”
阿绫眯着眼睛看他满脸懊恼窘迫,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先别穿了,过来陪我躺一会吧。”
兴许是这几日都担惊受怕没睡好,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阿绫就没了动静。
云珩侧躺在他身边,撑着脑袋看他安静的睡脸。屋子里只有烛光,看得人昏昏欲睡,却忽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阿绫被惊动,一只手臂伸出了被子,眼看要醒,云珩忙轻压住他的肩膀,耐心等他又睡过去才蹑手蹑脚起身。
轻轻拉开一扇门,见四喜提着两只硕大的包袱候在外头,云珩皱了皱眉。
“主子……”
“嘘。”云珩指指他身后,反手关上门,与四喜来到外厅才开口,“怎么拿这么多?”
“是元宝姑娘执意要拿的。她说阿绫公子爱干净,光是寝衣就拿了四五身……”太监将包袱搁到桌上,“见她兴致勃勃,小的就没吱声,想着回来让阿绫公子自己拿主意,若有不需要的取出来就是。”
四喜依次解开几个包袱,云珩打眼一瞧,绝大部分都是衣裳,清一水的淡色素料子,几乎没什么刺绣。
“哦对了,还有这个。”四喜从袖笼里掏出一只束口锦带和一青一白两只瓷罐子,“这只口袋里是阿绫公子泡手的药材,还有白的这罐是调好的润手香脂,够用一个月。”说着,他将另一只青瓷罐子双手呈上。
云珩不明所以地打开塞子,将瓶口对着光看了一眼,里头都是细白的粉末,闻着也没什么味道。
“是珍珠粉,这是元宝姑娘特意交代的……说阿绫公子偶尔睡不安稳,叫奴才记得提醒他,每晚睡前拿温牛乳或是蜜糖水调一勺喝下去……”
云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奴才多了一句嘴,问了她缘由。可她并不很清楚,只说如今好转不少,三四年前那时候他几乎夜夜睡不着,灯都不熄……”四喜说得小心翼翼,“主子,不然您,亲自问问阿绫公子?”
云珩略一沉吟:“不要问他。当年的事,他不说,任何人,一个字都不要提起。”他将珍珠粉的青瓷罐子交给四喜,“但你替朕去问问清楚钟太医,让他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常吃,若是不能,让他重新给朕开一剂安神的方子。”
“是。”四喜转身退下去。
云珩轻轻推开屋门,蹑手蹑脚挪到床榻边,看到阿绫那张安稳的睡脸被惊扰,眉睫轻动。
时至今日,他才从熊毅口中得知,当年阿绫是如何死里逃生。
这样心慈的一个人,不仅要眼睁睁看着别人为自己惨死,还被迫亲手杀人,心中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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