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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景象的确算不上熟悉,但也还远没到足以为之兴奋的地步,并且我还觉得这大巴过于空旷,硬质的座位分外硌人,还没有行驶太久,我就已经盘算着落脚点的位置了。
向梧跟我是全然不同的,我看得出他眼里的兴奋,我甚至知道他其实喜欢坐靠窗边的位置,但是他为了让我体验到所谓的“乐趣”,非得要我坐到窗边,然后在我百无聊赖看向窗外的时候,就总能感受到他笑盈盈的视线,我问他在看什么,他说:
“我在看风景呀。”
我知道他是在看我的,他向来喜欢用那样的目光瞧着我,所幸我不是一个会因为别人视线而坐立难安的人,所以就随他去了,哪知走到半途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仍偏着脑袋看过来。
在我横他一眼的时候,他猛然间凑近,跟我说:“我觉得你也是风景的一份子哦。”
“是吗?承蒙抬爱了。”不算热络的回答,却也足以引得他弯眼露出满足的笑容,老实说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都有点回想不起刚重逢时他那副落魄而又干瘦的模样了。
有时候他会暗戳戳靠近我,头若又若无地放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视线扫过去的时候,他又状似心虚地抬起来,我料想他是不敢的,他对我有着原始般的畏惧和敬畏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且懒得去改变。
后来大概是在行进到一半的时候,他突如其来地跟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在心中罗列出了几个我认为他觉得应该谢我的点,最终判定他的这声“谢谢”算不上太过于莫名其妙,但最终因为我不想承受那莫须有的“恩情”,还是说:“不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帮了我。”
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那次公交车上的事情我记得很深,虽然那不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我不是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到很远的地方去过,但那往往是一个团队,大家都很吵闹,路上都说着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如果察觉对方想让我给他们面子,我或许会“给面子”地笑笑应和两声,但实际上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觉得不好笑的。
跟向梧在一起的感觉,跟和那些人很不一样。
说不上安静,但有又一种名为“美好”的感觉。
他小动作很多,后面他或许是因为无聊,想要将相机打开进行拍摄。
我不知道这大巴上有什么好拍的,但他却兴味盎然,问我:“可以拍你吗?”
我其实不畏怯镜头,但我不太喜欢在我作为导演的时候还有人强行叫我入境,他们总说我“上镜”,但我觉得我的才能在镜头后方才能更加淋漓尽致地体现,所幸向梧的那个“纪录片”并没有要我成为导演的意思,所以稍微上个镜倒也没什么。
公交车上很抖,如果想要拍摄,就必须得用稳定器。
我知道向梧不会使用稳定器,我看着他将那盒子打开,另一只手勉强拿住相机手足无措的模样,觉得还蛮好笑的。
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大概是因为我的袖手旁观,他恼羞成怒地瞪了我一眼,于是在他手忙脚乱组装相机和稳定器的时候,我偶尔会提醒一下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我不想去帮他,倒也不是懒,就只是喜欢看他明明想让我帮忙却拿我毫无办法的模样,可惜的是他脑子还算比较好使,在我言简意赅的指导下他竟没费什么功夫就组装好了。
固定在稳定器上的相机镜头对着我,我将视线别到一边,不免叹了口气。
然后他就开始纪录片式的访问了,“你期待这次旅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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